即使在他清醒后,回忆起那天夜里的一幕幕,即使也“验”了正身。
但那莫名熟悉的气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而对于“正身”的疑云其实也根本没有全消。
所以,在他得知北越对南宫羽有阴谋的时候,他毅然赶来。
一则的确是因为职责所在,另则便是因为那个莫名熟悉的气息,他……有些担心他!
在他跨上白煞,环住南宫羽,当南宫羽无比放心地将后背靠向他时、那双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时、那虚弱的身子依进他的怀里时、那双手弱弱地环住他的腰身时……
那熟悉的气息再次强烈袭来,竟然有一刹那强烈的错觉,他以为就是他的习儿,他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已……
当他把南宫羽抱进山洞后,强行忍住想要进一步确认的冲动。
还是很尊重地没有冒犯南宫羽一分一毫,先给他及时治了伤。
处理急伤时,看到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心里都很乱,无法不能想起六年前那个黑夜,他触碰到他那温热光滑肌肤的感觉……
处理完急伤后,他当即查看了南宫羽的手,可惜那应该带有印迹的手正是伤手。
除了旧伤,已经被缰绳勒的血肉模糊,并没有看出什么印迹。
萧泽却怔住了……
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个印迹。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眼前的人明明是有名有姓的三公主南宫羽。
或许只是“近乡情怯”,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想习儿想疯了才会这样。
因为南宫羽是深宫之人,必然极清楚合欢散的解毒之法。
男女合欢,阴阳相合,方可解……
南宫羽愿意失身为他解毒,又怎么可能是男子,又怎么可能是习儿?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一件事一次次做出如此不理智的判断。
丧气、心乱……
方才,除了对南宫羽那夜相救的感激之情,便只剩太子一案的证人身份。
如果南宫羽的话能自证清白,自会相安太平。
至于成亲,若是以皇权和南宫羽的清白相压,他自会承担他对南宫羽犯下的错误。
但是此生,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习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