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莲拽着谷雨,胡乱得把宽大的衣衫裹了紧,遮住衣襟上显眼的血迹,一路躲着人,鬼鬼祟祟的回了莲苑,还好没有人看见。
回了屋子,锁好门,谷雨才吓得哭了出来。
柳若莲烦躁,伸手推了推她道:“哭哭哭,哭什么哭,赶紧替我换了衣衫,拿出去烧了。”
“是是是。”谷雨忙不迭的,边擦着眼泪,边给柳若莲换衣衫。她,她从没见过这么多血,也没这样亲手杀过人。
“你老实点,闭紧你的嘴,要让人知道了,王爷自是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就不一定了。”柳若莲看着颤抖着手,连个衣服都脱不好的谷雨,拽住了她的手,眼睛直直得盯着她瑟缩的眼睛,威胁道。
“奴婢,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奴婢只是有点心慌,奴婢第一次……”谷雨抽噎着,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你跟着我,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等我成了王妃,哪还少得了你的好处?”柳若莲恩威并施。
“待这事过去了,你把你娘家兄弟接进来,我安排个采买的空给他做着。等日后成为王府管事,也不是不可能。”柳若莲安抚着谷雨。
采买可是个油水颇丰的好差事,谷雨听到柳若莲如此说,硬生生得把眼泪全憋了回去:“谢娘娘恩。”
谷雨拿了二人的带血衣衫,出去找了个桶,烧了把火。先把自己的衣衫扔了进去,再准备扔柳侧妃的衣衫时,脑中不由蹦出了柳若莲的那句“王爷自是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就不一定了……”
若是娘娘将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她头上,她怎么办?
思及此,偷偷看了眼阖着的寝房的门,止住了手里的动作。
她并不想害柳侧妃,只是,她也想,保命。
柳若莲换好衣衫,紧赶慢赶的赶过来,正见着陈醉忍着怒意站在床前,大夫们正忙前忙后的缝合,消毒。外面有小厮熬了汤药,随时候着。
“这,这是怎么了?!!”柳若莲惊讶,颤抖着声音问陈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