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此刻幽州府城内,大大小小的百姓们手上拿着水桶,皆自竭尽全力的将这周边的火星扑灭。
此时此刻,先前还人声鼎沸的斗犬场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哪怕是在众多人的扑灭之下,这火势仍旧连绵不绝,无论用如何之宏大的水都浇不灭,
到了最后,都请来了修炼着水属性神通的术士都难以奈何这火势。
“不行,这火并非常火,恕我凌水宗之人做不到扑灭这火势。”
此刻,这身穿着一身深青色长袍,整张脸被面具遮掩住的男人看着眼前斗犬场之上连绵不绝的恐怖大火,皱着眉头说道。
他们凌水宗乃是幽州府不远三百里外的一处术士山门,门中都是修炼水神通之人,
虽然身为宗门,但是仍旧受到朝廷管制,
像是这种城中走水的事情,他们这种修行了水属神通的术士在关键时刻就有责任前来帮忙。
而作为凌水宗的门外行走,他平日里便居住在幽州城中内,负责宗门与外界事物的交接。
作为门外行走,他无论是修行,还是神通都是门内的佼佼者。
术士修为直达六品,而门内的凌水法更是被他修炼到了七重境界,有着滴水成河的本领。
而现如今,莫说是滴水成河,
就算是他借着城外的大河,唤过来一条水龙,都扑不灭眼前这妖火。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
而听着这凌水宗门外行走的话,身穿着官袍的幽州府县令顿时皱起了眉头,
此时情况紧急,眼前这人却起不到什么作用,一时之间,
他便气的开口骂道:
“你这人好歹也是修行水属神通的术士,如今这小小的火势你都消除不空,岂不成了笑话,若是你们凌水宗的人都是你这般德性,倒不如关了山门好了。”
这县令此言一出,就算凌水宗的门外行走脾气再好,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不过再怎么说,对面这人也是当今的县令,他们凌水宗不比佛道二门的势大,莫说是整个朝廷,就算是他们宗门门长见了当今的幽州县令都要低着脑袋说话,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叹了口气,随即拿手指了指那斗犬场中不断燃烧,带着灼热高温的火焰,
“县令大人,并非我不想灭了眼前这火,正如你先前所看一般,我可以用水泯灭那些蔓延出去的火苗。”
“可是这场内的火,我无论用何许水法,都难以泯灭,此火就如同烧不尽一般,多少水浇过去,都会很快复原。”
“而先前那冲天火柱想必您也看到了,这火柱的出现,定然标志着这火不是一般的走水造成的,非是我推脱,实在是这火,我不好灭啊...”
凌水宗门外行走的话几乎都快要到了恳求的程度,
而幽州府县令此时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灭火的人了,看到他这态度,口中原本强硬的话说出口,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这位凌水宗的前辈,非是下官为难你,只是你不知如今在这火场里的有何等人物。”
“现如今的幽州城守,肖大人,还有那位金并馆的二当家,江生大人的亲弟弟江浪也在其中。”
“若是你灭不了这火,恐怕...恐怕整个幽州城都要翻了个天啊!”
说到这里幽州府县令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这地方可是他管辖之地,
若是城守和那位江家二爷真以为这走水死了,莫说是太守大人会如何看待他,恐怕那位金并馆之主会生撕了他啊,
要知道,那位金并馆之主是出了名的护犊,家中的人但凡是惹了事,他都会出手平掉。
而如今,这位江生大人关系最好的二弟死在了他的辖区,这要是被知道了......
想到这里,幽州府县令脸上露出了恳求之色,
“求求你了,凌水宗的这位前辈,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吧,今日便为我出上一份力吧!”
听着县令的这般恳求,此时就算是凌水宗的门外行走再没办法,也要替他想些办法了,
他无奈的一叹,随即开口道,
“唉,那我便尽力试试吧!”
正当他准备掐着手中的决印施法之时,
忽然间,一道声音突兀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