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着鲜血,以及他们的尸体,坐上了最高的那个位置。
“虎符,玉玺在此,谁敢不从?”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极具有穿透力,镇住了场子。
宣离带头下跪,喊着吾皇万岁。
除了一脸茫然随着大部队跪下来的一些平民,那些大臣也有个别人稀稀散散的跪下了。这样一来数量上跪下的人比站着的人多,压迫下,几乎所有人都跪下了。
然而还是有两位忠勇言官鹤立鸡群,他们早就熟悉了这种顶着压力,不惧世俗的眼光的谏言,所以这种时刻仍然毫不退缩,激情指责。
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
一个女子,居然妄想当皇帝?
不忠不义,前不合礼法,后让后人嗤笑,上违背天命,下背弃祖宗。
宣离慢慢起身,毫不留情,直直削断两人的脖子。
人死了还是会倒下的,眼睛就算合不上,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江沅翘起腿后仰:“还有谁有意见吗?”
………
变天的如此迅速,有一些朝臣私下商量着要罢朝,结果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封威胁信。磨磨蹭蹭第二天还是基本到齐了。
江沅穿着改良的朝服上朝。
下面窃窃私语之声更大了,像极了一些不听管教班级的早读课。
而她是个没什么威严的老师。
老师拍了拍龙椅:“肃静,有事禀奏。”
欧阳御史大夫先站了出来:“陛下,上朝应该穿龙袍,这一身女人的朝服有所不妥。”
江沅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你觉得本宫应该在没当上皇帝之前就准备女式龙袍?还是觉得本宫应该穿着那十岁小侄儿的龙袍上朝。”
说到这里笑意完全收敛:“朕现在是皇帝,以后上朝我会穿凤袍,朝服也列为正统服装。”
看他们似乎没有要说正事的打算,她只能自己开头:“诸位不打算聊一聊北方的侵略,或是南方瘟疫的情况?我听闻那位治理瘟疫的左尚书遇到阻碍了,怎么没人说出来解决?”
“瘟疫肆掠,药材涨价,供不应求。臣以为应该将国库里的药物都拿出来,流入市场,以缓解药材危机。”
江沅点头:“说的不错。”
这时候户部尚书站出来:“陛下万万不可啊,京城的药物若是全部流入市场,只会让药价骤跌,恐引起动荡,那些药农收入大减定会心生不满。”
“非常时期,将治疗瘟疫有关的药物全都挑选出来,免费发放给百姓,记住从运输,到百姓手上,整个过程全部登记在册,防止私下克扣。要给被封锁的百姓足够的安全感,朝廷不会放弃朝国的任何一个百姓。”
“还有北方战事告急,封宣离为长胜大将军,率领军队前往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