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循取过药膏,将被子掀开。
小通房两条玉腿落在大红锦被上,更显得膝盖上的红肿骇人。
他紧抿唇,脸色冷得能结冰,阿鸢想并住腿,被他沉着脸按住。
“遮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
“世子爷!”
阿鸢羞窘得脸都要埋进被子里,一双杏眼眸光潋滟,欲说还休的风情最惹人怜。
卫循喉间发紧,握着她脚踝的指尖暗暗用力,伸手一拉人就落入怀中,灼热的手掌在她臀上轻拍了下,“别动,给你上药。”
男人的力气不大,可阿鸢却羞得快哭出来。
他......他怎么能打那里!
卫循看着自家小通房怨念羞怯的眼神,唇角悄悄勾起,她这副模样更让人想欺负了。
只是怕真吓到她,卫循忍住了那点恶劣的心思。
他低着头将瓷瓶打开,从中挖出一块乳白色的药膏。
这药膏还是先前他送过来的。
阿鸢身子嫩,刚来玉清院那晚疼了许久,卫循虽对这个被硬塞进来的小通房并没什么感情,但见她哭得可怜还是取了御用的白玉膏亲自给她上药。
阿鸢不知卫循想了什么,两片膝盖都被上了药,只是中间的淤血需要揉开,男人压着她的腿,用搓热的掌心揉了上去。
“......嗯......疼......”
阿鸢最怕疼了,小手拉着卫循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祈求,可这次卫循没有心软。
“忍着些。”
卫循只揉了半刻钟,阿鸢却觉得像过了一年,等男人手心离开,她才仿佛活了过来。
卫循盯着她汗湿的额头,脸上的冷并没有褪去几分。
“这些天老实就待在院子里,不用去母亲那了,若再不听话,我亲自罚你。”
“......是。”
卫循脸色虽仍是冷沉的,但此时阿鸢的心里却涌出来一股隐秘的甜意,她乖乖点头,看卫循的眼神第一次带了濡慕。
卫循被她看得差点把持不住,黑着脸将她塞进被子里,“别勾引我。”
阿鸢呆愣的眨了眨眼,扇羽般的睫毛掩住眸底的委屈,对于男人说的勾引,她真的是冤枉。
可卫循却不听她解释,用帕子擦净手上的药膏就推门出去。
长远一直等在门外,见主子出来,赶紧把食盒递上去。
“爷,早膳和姜汤都在里面。”
“嗯,将那个丫鬟叫过来伺候。”
“是。”
卫循今日还有公务,帮阿鸢上药已经是极限,春桃进来时,卫循刚端着碗给阿鸢喂完姜汤。
“主子......世子爷......”
她诚惶诚恐的叫人,刚被训斥的恐惧还没褪去。
卫循放下碗,从床边起身,将位置让给她,沉声吩咐道,“你主子腿不能碰水,这些日子伺候精细些,等好全了再让她出门。”
“是,奴婢记得了。”
春桃认真记下,阿鸢见他们严肃的模样,心里的甜意像吃了蜜一般。
“哪里就这么矜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