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林子鸢沉默不语,石头也是识趣的闭嘴。
马车里面安安静静的,连两人的呼吸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静下来,后背那隐约传来的刺痛感还是让石头忍不住皱了眉。
好在他穿着黑色的衣服,针眼隐约渗出来的血迹瞧不出来,加上又是黑夜,林子鸢也不会盯着她的后背看。
东方宇的软骨散并不能让他暂时性失去武功,只是他不想暴露武功、暴露身份,这才忍着。
石头:东方宇,这账我记下来了!
第二日早晨——
“宝蝉,叫木辛备马车,去世子府。”
上次去世子府回来如今已是第十一日,最近她受伤了也没得过去瞧瞧,也不知大世子的病怎么样了。
林子鸢和宝蝉在于伯的带领下来到世子府的花园,正好瞧见大世子在练剑。
她还是第一次见过大世子练剑。大世子练起剑来,不似别的男子那种狂野,也不似女子般的柔弱,颇有些君子淡如水的气质,温润如玉。
“子鸢来了。”
大世子回头便看见了林子鸢站着看他,随即停下来。
“嗯,过来瞧瞧您怎么样了?”
“已经许久没有练剑了,如今再拿起剑是有些生疏了。”大世子傻笑。
“大世子今后多练练就好了。”林子鸢安慰着,看着大世子的气色是比原先好了许多。
“子鸢,你这脖子好些了吗?”见着林子鸢的脖子还缠绕着绑带,大世子担心着。
“没事,我这都好得差不多了,已经结痂了。怕大世子看着害怕,这才绑着。”
“让我看看。”大世子把剑放在石桌上,示意林子鸢坐下凳子。
林子鸢本想推脱的,拗不过大世子的好意,便把绑带扯下来一些,脖子露出了一条像蜈蚣似的疤痕。
大世子看着有些心疼。
这疤痕别说女子,男子看着都有些触目惊心。
“还疼吗?”
“大世子,我没事,回头涂些药就好了。”林子鸢满不在乎地说道。
“回头我叫人送些祛疤的药膏给你,太医署那有个玉肌露祛疤特别有效,我去向父王求些。女孩子还是要讲究些,不然以后不好看了。”大世子像个长辈似的唠叨着。
“好,那子鸢就谢过大世子了。”
“子鸢不用跟我客气。”
“对了,大世子,让我看看您的脉象。”
“好。”
大世子随即伸出手腕,林子鸢便认认真真地诊起脉来。
林子鸢:奇怪,按理说服下她的药丸,不出十日便可痊愈,这都十一日了,怎么深处隐约着有一股反冲的气息。难道是病得太久了,医治的时间不够长?
“您如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请一定要如实说。”
“夜里久不久有些心悸,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大世子实话实说。
“心悸?”
怎么会这样呢?她已经在药方里加了安神镇惊的药材,应该不会这样才对,定是哪里出了错。
“子鸢怎么了?我这病很严重吗?”大世子见着林子鸢的神色不太对。
“没什么,一些小问题,您不用太过担心。您府上的太医可否唤过来一会,我有事想问他。还有叫他把最近的药方给我一份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