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长也听说过此人吗?”朱九成略微一惊,然后道:“要说起来我还真是见过此人,那是参加过一次诗会见到的,也曾经听人说了他的情况,据说在去年秋润之前,此人还是一名穷酸生员,虽然也有一些才华,但最多也就是秀才,想考取举人那是难上加难,但他生性豪爽,也结交了不少的朋友,有一次深夜喝酒打赌,让他去山上背下一座神像下来,谁知他果真去了,而且还真的从山上背下来了一座神像。”
“喔?”沈成平神情一凝:“那可是陆判的神像?”
“不错,正是这陆判的神像,从此之后,也不知朱尔旦走了什么运,不但家中富裕起来,而且文思泉涌,作出来的文章也极为精彩,更奇怪的是,在此前不久,有一位九华城有名的举人莫名死在家中,心肺被掏空,至今还没有破案。”
燕赤霞皱眉道:“这其中怕是有蹊跷,极有可能是那陆判在暗中帮忙。”
“看来这朱尔旦那里是一个突破口!”沈成平想了想道:“朱兄可以向向这个朱尔旦旁敲侧击一下,或许会有一些收获!”
“也好,我这便查一下!”听到沈成平这么说,朱九成也答应了下来,想了想道:“正好今晚城中有一个诗会,九华附近的才子都会参加,我便见这个朱尔旦询问一番。”
王成峰听了则说:“既然这朱尔旦与陆判很可能有干系,我便陪着朱兄一起去一趟吧!”
回到了朱府,其他几个人决定明日分开到城内陆判的几处神像查一下,待吃过了晚饭,却见朱九成和王成峰行色匆匆的赶回来,王成峰直接便道:“诸位还请随我来!”
元慧看两个人神色严峻,便问道:“到底是为何?”
“方才我和朱兄去参加诗会,在诗会的时候,我出言试探了一番那朱尔旦,发觉他身上有妖术的气息,而且看他神色,与陆判应当有极深的关系,只是他十分警觉,察觉到不对就直接离开了诗会,我已经对他下了追踪符,想要请诸位与我一同去查看一下!”
“既然如此,咱们便去看看吧!”沈成平此时已经确认了情况,倒也不愿意耽搁时间,几个人一同跟着王成峰,来到了一个府门前。
府邸不大,门前也没有仆人守门,几个人悄然来到朱家院墙边,见周围无人,便直接潜入其中,院子不大,奇怪的是也没有什么仆人,几个人来到一处厅堂,见到有两人正在吃饭,王成峰认出来其中一个就是朱尔旦。另一个想必是朱尔旦的妻子。
片刻后,朱尔旦和其妻子享用完饭菜,便一个人来到院中喝茶,雅兴上来了还吟上了诗文,那边女子收拾好饭碗就去烧水,过了小半个时辰朱尔旦才进旁边厢房,就见女子端来洗脚水,过了一会房门关上,就响起矫吟声。
沈成平和燕赤霞几人都是面色古怪,几个人都是修行有成,没想到却在这里听了墙根。
好在时间不长,屋内灯火吹灭,又过了一会,便见到朱尔旦穿着小衣拿着油灯走了出来,进了不远的一处房间。几个人通过窗户瞧瞧观察,却是见屋内摆放了一个极大的神像,绿面赤须,正是那陆判的神像。
朱尔旦手中提着一壶酒,拿了两个杯子分别倒满,然后道:“陆兄,也不知你在不在,在的话请出来一见,却有要事要跟你商量。”
神像没有动静,朱尔旦失望的摇摇头,这个时候又进来一女子,手中拿着一件外衣给朱尔旦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