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筠不懂书法,听韩潇长篇大论一番,显是自己没能将他问住,于是说道:“想不到你家学渊源,不只练过武功,却还是个书呆子。”
韩潇却问道:“苏姑娘,你怎会对这太玄经的来历如此清楚?”
“是师父告诉我的,至于她是如何知道的,我从没有问过。”苏少筠说道。
“南烟前辈与金灯又怎知晓太玄经在和林?”韩潇又问道。
“你的问题可真多。”苏少筠不屑道。
“弄清这来龙去脉,也许便有机会脱身呢。”韩潇说道。
“我早已说过,以金灯的武功,便是我师父在此也未必救得出咱们几人,你又有何能耐可以令大家脱身?”苏少筠冷声说道。
韩潇早已习惯苏少筠冰冷的话音,于是笑道:“便如你所说,咱们只有几日可活,却都是因这太玄经而起,当然会想知道此中的来龙去脉了。”
“你这话可错了,”苏少筠冷笑道,“我与小娜确是因这太玄经所牵累,你既是端木家的弟子,就算没有这太玄经,既然被我遇上,亦不会饶你性命的!”
韩潇笑道:“哈哈,这么说来我真庆幸自己是端木家的弟子。”
“你又来胡说八道!端木家的弟子又有什么好?”苏少筠说道。
“难道不是吗?我若无门无派,身无内力,此时早已死去多时了。”韩潇又笑道。
这时,阿茹娜向二人笑道:“韩大哥,筠姐,你们吵来吵去也对付不了那个大和尚的。”
韩潇又笑道:“不错,不错,是我不好,不该惹苏姑娘生气。”
苏少筠瞪了一眼韩潇,便又说道:“我师父二十年前来到这西域大漠中,便是为了寻找太玄经,她说这部经书的下落在她年幼之时便听我师祖说起过。”
“你师祖是谁?”韩潇问道。
苏少筠白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只说道:“师父与你端木家结下了深怨,想借用经书上的武学复仇。”
韩潇好奇道:“南烟前辈除了要杀我师父,难道还要杀我掌门师祖不成?”
“哼,师父当然想将他父子二人一并杀了!”苏少筠说道。
“这下可难办了,我师祖功力之深就连那个金灯和尚也不是他的对手,看来南烟前辈想要报仇可是无望了。”韩潇拍手说道,好似在替苏少筠惋惜一般。
苏少筠知他在信口胡说,又是“哼”了一声说道:“其实,太玄经自宋末已在蒙古的上都和林藏了百余年,若不是也速迭儿杀了天元皇帝自封为大汗,经书亦不会现世。”
“这是为什么?”阿茹娜问道,她很是关心黄金家族的事情。
“自忽必烈定都北平,有许多汉人的书呆子在蒙古朝廷做官,不过他们几乎未曾到过和林,”苏少筠看着韩潇说道,“喂,书呆子,你这样聪明,总该明白了吧。”
阿茹娜听得莫名其妙,韩潇却说道:“不错,元廷的大儒们学问是好的,不过他们都在北平,无法得见这和林的孤本太玄经。可是……阿鲁台也懂得内功心法吗?否则他怎知道这太玄经乃是武学典籍?”
苏少筠接着说道:“阿鲁台通晓汉文,金灯和尚又被也速迭儿封为国师,两人关系极近,想来金灯传授过他一些粗浅的功夫,所以知道这太玄经乃是武学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