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味草极为罕见,常年在昆仑雪山中的人也未必能见得一次,海鲨的眼球又岂是随意便能获得?我以为定会难倒他,可他却仍向我要了方子,”常依讲述道,“我心想,反正他也得不到这两样极珍贵之物,便胡乱写了个方子给他。”
“此事已过去十年,不曾想,那五味草与海鲨眼当真让他弄了来。”常依道。
“姑姑,解药的方子你可是随便写的啊,那恶和尚用这药去解麒麟针的毒自然无用,所以他便知晓你是在骗他,这才来谷中寻仇吧?”江婉问道。
“不错,数月前,我在谷外遇到了一个番僧,他自称是金灯的弟子,”常依继续道,“他拿出一张药方给我,什么话也未便离开了。”
“我瞧那张药方与我当年写给金灯的一般无二,这才想起此事来,不料他当真配成了这副解药,这药当然没有效用,他派弟子来送这张药方定是看出我当年便未打算帮他配制解药,此番要来寻我报仇。”常依道。
韩潇心中一动,于是问道:“那金灯的弟子是何模样?”
“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两只眼睛精光四射,看来武功也是极高明的,可我瞧着他便不舒服。”常依答道。
“如果我没猜错,他便是金灯的大弟子霍琳。”韩潇道。
“你识得此人?”常依奇道。
“我在北疆大漠中与此人打过交道。”韩潇答道。
江婉亦想起韩潇曾和自己过此事。
常依接着道:“我知晓金灯要来寻仇,便想带着思儿出谷躲这一劫,可又怕被金灯寻到,连累了思儿,所以便让她先行出谷了。”
韩潇听后道:“常姑,我与婉儿本也打算同你去寻思儿,可师门有难,况且还需弄清欲杀我师祖之人是否便是江教主,待这些事情办完我们再来寻你。”
“此去太行山,我可当真没有把握能找到思儿,不过,我定要向我妹妹问明思儿父亲的事。”常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