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韩禄便带着韩潇穿过木阁,向花园后面行去。过了花园,便见尽头处是一排柴房。韩禄径直走入柴房内,韩潇见这里堆满了干柴,不禁在想,难道杨叔叔便藏在这里不成?
而后,只听“轰轰”声响,一侧的墙壁却是缓缓移动开来。韩潇这才明白此处原来尚有密室,却未曾瞧见韩禄动了什么机关。
只听韩禄道:“少爷,请进。”而后便带韩潇进了密室。
韩潇见此中甚为宽敞,一张竹榻横在密室的尽头。竹榻旁立着一排书架,架中堆满了书籍。书架前摆放着一张竹案,案前端坐一人,手中拿着一部厚厚的书,借着油灯正自津津有味的读着。
那人见韩禄进来也不抬头,只道:“老韩,这里的书我快要读完了,还得烦你去帮我弄一些来。”
只听韩禄道:“杨大人,你快看是谁来了?”
此时的韩潇也已认出此人便是杨士祯,急忙叫了声:“杨叔叔!”
室内有些昏暗,杨士祯瞧了片刻却是未曾认出。原来,杨士祯不似韩禄,韩潇尚在京城时,韩禄与韩潇自是相见,而杨士祯虽与韩清林关系密切却是偶尔才能到访,见到韩潇的次数更不算多,加之韩潇已长大成人,此时又哪能立时便即认出。
韩潇见他疑惑,便又道:“杨叔叔,我是潇儿啊。”
“潇儿?啊!是韩潇!你当真是韩潇?”杨士祯的声极为兴奋又很是动情。
“我是潇儿,杨叔叔,这些时日来,你定是受了不少的苦吧。”韩潇见了父亲的旧僚,也难免一番感慨,眼见杨士祯住在这等昏暗的密室中,不禁替他难过不过心知他乃是朝廷钦犯,若不躲在暗处,一旦被人瞧见那便是灭顶之灾!
杨士祯紧走几步来到韩潇的面前,仔细端详了一阵,这才道:“真像,真像,潇儿,你如今更是像极了韩夫人!几年不见,你长得可比你父亲又高得多了。”
韩潇也不禁动情,于是道:“杨叔叔,这可真是苦了你了。”
杨士祯道:“你是这间石室?此间虽然不过数丈方圆,可我在这里读书写字,不亦快哉!况且书中自有那古今王侯,山川美景,较之外面的地又博大了许多,居一室而概览地古今往来,又何乐而不为?这许多年来,我终于得闲,能够静下心来,好好的用一番功了。”
韩潇听了这话心中极是佩服杨士祯胸襟博大。
杨士祯又道:“何况我杨士祯若非得义士相救早已是赴了黄泉,与韩大人相比,就算余生都在这石室中度过又算得什么?”
韩潇听他提到父亲,便急忙问道:“杨叔叔,您因何得罪了皇帝?我听人我爹的死又与朝廷有关,这可是怎么回事啊?”
韩禄也道:“杨大人,你来到此间便起过,老爷的事须得见到了少爷本人才肯讲出来,我一直以为少爷早已不在人世了,更以为您当时的那番话是为了我好,想不到大人神机妙算,当真知晓少年会来见您!”
只听杨士祯道:“潇儿,你可是见过石头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