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穆尧去了尚书房,林夏栀才回了房间,房间里的窗户开着,寒风吹得林夏栀一哆嗦。
奇怪,窗子怎么开了?
林夏栀把窗户关好,烧的火热地龙不一会就把屋子烤的很暖和。
窗外的梅花开的正盛,沁人心脾香气萦绕在鼻尖,林夏栀平日里无聊就喜欢侍弄花草,这小苑里种满了裴穆尧找来的名贵栀子花和梅花,出门折了两只梅花放入房内,梅花凌冽的香气驱散了房里残存的麝香。
屋子里暖烘烘的,不一会,困意再度袭来,林夏栀躺会床上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隔着屏风,外间传来低低的谈话声。
头晕晕的,身子很热,林夏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发烧了,强撑着起身,结果无意间碰倒了花瓶。
裴穆尧和月三、月六说着话,听到花瓶落地的声音,便知道林夏栀醒了,转身对月三、月六道:“你们先回去吧。”
“是。”月三月六对视一眼,低头答是
看着自家主子快步走向里侧,月三、月六均是见怪不怪,二人刚开始怀疑林夏栀是奸细,但如今三年过去,他们也把林夏栀当成了自己人。
“阿栀,怎么起来了,再睡会儿。”裴穆尧连忙把滑落的被子给林夏栀盖好:“你有些发烧了,方才给你喂过药,再休息一会,乖。”
林夏栀难受的很,听了裴穆尧的话,竟然真的又再次睡了过去。
晚上裴穆尧又给林夏栀喂了一碗风寒药,晚间喝了药发汗,怕她踢被子,愣是守了一夜。
第二天林夏栀便感觉好多了,就是还有些低烧和咳嗽。
“阿栀,我给你带了蜜饯。”裴穆尧发现林夏栀好像格外喜欢吃蜜饯,昨儿带回来哄她吃药的蜜饯居然被她偷偷吃了大半,今天一下课,裴穆尧便让月六从宫外的甜品铺子带了好多不一样的蜜饯回来
果然,林夏栀一听到蜜饯两眼放光,她之前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吃蜜饯。
“殿下,这是宫外带来的?”林夏栀看到包装上有林记、袁记等字样,还不是在一家买的,忽然想到进宫之前外面繁华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感觉宫里无趣极了
“阿栀,你怎么了?”裴穆尧敏感的察觉到林夏栀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宫外的日子了。”林夏栀低声解释:“已经三年多了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番话点醒了裴穆尧,在此之前他从来都不怀疑林夏栀会陪他一辈子的,但是...她的阿栀好像一直都盼着十年一次的宫女出宫的时候。她不可以离开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对了,殿下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早?”林夏栀吃了一块果脯,幸福的眯了眯眼睛
“哦,太后要过寿了,又恰逢镇北王打了胜仗,宫里要办一场宫宴,尚书房最近也没什么课业。”裴穆尧把紧握的手背到身后,开口说道:“我明天去参加宫宴,你好生休息。”
“好,殿下少喝些酒,我等殿下回来。”林夏栀回道
“好。”一股暖流划过心间,背后握紧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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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穆尧一身墨绿色暗纹锦袍上用金线绣了四爪蟒的纹案,头发用玉冠竖起,金色的蟒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的面容俊美,眉宇间透着一股不羁的英气,身姿挺拔,肩膀宽阔而结实。
林夏栀看着眼前的皇子有一瞬间的愣神,不知不觉,那个还没她肩膀高的孩子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