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二小姐到了。”紫璲对花染道。
“大师,这是你插的花?真好看!”远远走进来,就看到花染在插花弄瓶,在她身上,总能透出高雅闲适的感觉来。
没等花染开口,紫凝便规规矩矩奉茶,将权怡当座上宾。
这倒是让养尊处优的权怡有些不适应,她虽然出身富贵,身上却没有大小姐的骄纵,与下人相处也是亲切的。
这是她寄养在权虓的母亲处两年,耳濡目染的品性。
大夫人教导她独立自主,教导她率性自由,教诲她明辨是非。
她不蛮横无理,但嫉恶如仇,她不骄纵无知,但人若犯她,她定不容忍。
“昨晚睡得好吗?”花染也坐下来。
“欸,失眠了。”权怡对花染,有种莫名的喜欢,想亲近她。
“思虑过多,伤身忧心。”花染笑道。
“大师,我们交个朋友吧?你人美心善,我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你了。”权怡倒是不顾忌,张口就来,直率坦白。
女孩子的感情就是很奇怪,你第一眼就想亲近的,你就会对她格外喜欢。
花染抿了一口茶,半挑眉骨,这小姑娘,有点意思。
西烛站在一旁,内心惊涛骇浪,二小姐,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交个朋友,好啊。”
“那我也不叫你大师了,我叫权怡,你呢?我刚听到她们叫你东君,你的名字是东君?”
“花染,我的名字。”
“那他们为什么叫你东君?”
“家里人的称呼。”花染笑道。
“噢噢,花染姐姐,你帮我算算我的姻缘如何。我的真命天子是不是会踩着七彩祥云来?”
花染看了看权怡的面相,问了生辰年月,掐指一算。
“怎么样?”权怡见她抬眸,着急问道。
花染秀眉半扬,她的桃花债还挺多的。
“尚佳,他会来的。”来是会来,只不过曲折了些。
“那他长得怎么样?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可能是对花染莫名的信任和依赖,对花染说的一字一句都不怀疑。
“天机不可泄露,不然会破坏你的好姻缘的。”花染故弄玄虚一番。
心里感叹:这丫头,上辈子不知是招惹了多少男人,欠下那么多情债,等她的桃花债还完了,真命天子自然也出现了。
“对对对,那我安心等他出现就好了,还好,我不是孤独终老的命,甜甜的恋爱,快来吧!”
花染看着她率性天真的性格,柔柔地笑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权怡看到花染的笑容,不自觉地被吸引,妥妥的小迷妹。
这时,权虓回来,健步流星。
“回来了?”花染端坐着,艳艳笑意,看着权虓。
权虓看了花染一眼,冷冷无情,没有说话。
“大哥。”权怡站起来,有些怯怯道。
她是既尊敬又害怕权虓,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不害怕权虓。
权虓收回目光,径直走过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