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京非要和老师争出个所以然来。
“老师你说的这话不对,我给你举个例子。这就像你家孩子有蛀牙了,你能让国家不许卖糖了么?对不对。你要抓的住问题的根源。”齐京说的慷慨激昂。
“齐翊家长,他这种行为非常不好,是诱导同学犯错。”
“这个世界上的诱惑本来就很多,不能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有吸引力啊。”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能狡辩的。”
其他家长坐在一旁就这么看着齐京和老师的争论。不禁替齐京捏了一把汗。
和老师这么吵,是不想让孩子好了么?
“你要是真的说的话,那你家孩子我还真是管不了了,你看谁能管了找谁去吧。”
这个老师也是太猖狂了,她以为学校是她开的么。
“好,希望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各位家长都听见了。”齐京可不是软柿子,让人随便捏咕。
齐京牵着齐翊就出去了。
“真是,什么人啊。”老师还气的够呛。
齐京带着侄子直奔校长室,他就没见过这么能推卸责任的老师。
齐京和校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种老师我不觉得能教出好孩子来,我希望校长慎重的考虑一下。”
校长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那个老师家里有亲戚是教育局的,托关系来的这所学校,他惹不得。可眼前这位,看着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这样吧,齐翊同学的成绩非常优异,要不让他自己选,同年级还有三个班,看他想去哪个班。”
校长把选择权给了他们。
“那就二班吧。”齐翊说道。
“好。那就二班。”
齐翊就这么简单的把班给转了。
齐京和齐翊偷偷转班的事儿家里人谁都不知道,陆可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下一学期的家长会了。
…
元旦前半个月,陆兰和姜海突然到访。
陆可去火车站接的他们俩。
陆可吓了一跳,才几个月没见,姐夫的头发白了大半,脸色也不好,非常憔悴。
陆可先把他们安排在自己家里住下,姜小军的房子被他砸烂后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家具什么的要重新买了。
晚上的时候,陆可才从大姐口中得知,大姐夫生病了。
“他腰疼也是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去市里的医院看过,说是胆不好。从去年开始后背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两个月前就经常干呕,疼得受不了。我带他去医院检查,大夫说是肝癌,大夫让我们去大医院看看,就过来了。”说着,陆兰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姜海和陆兰的感情非常好,他这一病,陆兰心里的打击非常大。
“大姐,你放宽心,明天我陪你们去医院看看。”陆可安慰道。
第二天,陆可带着陆兰和姜海去了医院。
齐母帮着找了关系,一上午就检查完了。结果和在老家一样。
“他这个病已经是中晚期了,可以做手术,但是好的概率也是非常低。”大夫说道。
“大夫,那不做手术的话?”陆可问道。
“不做手术的话最多还能活半年,做手术的话也许三个月,也许三年。”医生也不敢保证。这种病本来治愈的可能就非常低,何况还是长在肝脏上。
“那我们回去考虑一下。”
回到家,陆兰和姜海商量,姜海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病情,陆兰也没有瞒着他。
“咱们做了吧,做完没准儿就好了呢。”陆兰脸上笑的十分僵硬。
姜海一直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想的。
陆可不管他们俩商量的结果如何,第二天就把姜海送去医院住院了。
办完了住院,陆可给姜小军打了个电话。
“小姨,我这边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去了。”
那头传来轻快的声音,听起来他的心情不错。
陆可艰难的开口“你爸生病了,来首都了,我今天给他办的住院。”
姜小军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他对父母的感情很深,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念书工作,但他非常孝顺,每年都给家里寄很多的钱。
“我爸,什么病啊?”姜小军害怕的问出了口。
“肝癌,他们俩已经决定手术了,今天办的住院,专家会诊大概要半个月后进行手术。”陆可把情况告诉了姜小军,姜小军作为陆兰和姜海唯一的孩子,他有知情权。姜海的治疗,姜小军也有决定权。
“我尽快回去。”姜小军冷静的说道。
放下电话,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父亲病了,这几个字在他脑海里一直盘旋。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姜小军的眼泪从脸颊滑了下来,脑海里浮现的是小时候爸爸把他从孤儿院领回家的场景,他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后座上面,爸爸给他讲论语,讲桃花源记,讲木兰辞。
姜小军化悲愤为力量,废寝忘食的努力工作。七天的任务,他提前两天完成。
“好,好样的,小军,我真没看错你。”李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欣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