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婷吃完饭,出门又继续逛街,不知不觉来到前世父母买房的这一段,由于车站还没有搬迁的缘故,商业还集中在车站周围,这边还很冷清,郑云龙不小心的瞄了一眼,有一间门口挂着房屋出售的木牌,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太婆坐在门口,郑云龙眼睛一亮,这真是可遇不可求,就那个老太婆的房子,买了就是捡了大漏,他拉着陆婷走过去:“老人家,请问是您要卖房子吗?”“嗯呐!就是这座房子要卖,老大,老大。”“妈,我来了”随着说话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用怀疑的眼光看了郑云龙一眼。“小伙子,你要买房?”“对!你这房子卖好多钱?”“年轻人,我也不和你说虚的,低于一万五免谈,你要买就叫你家大人来谈。”还是一万五,这就是前世成交的价格,再过五年,老车站严重的阻碍了城市的发展,被迁到城市另外一个方向的城边上,老车站位置并入旁边的农贸市场,成了那一个片区的菜市,而老太婆家里这一片,由于靠近县政府,为了政府形象全部推倒重建,原址还房,老太婆家里的房子地面积有两百多平方,临街面二十多米,被还了五个超大的门市,全部建好交房就是1996年夏天,这条街生意开始火爆,全部都是服装品牌连锁店,而老太婆房址那五个门市,就是租给了卖服装那个老板娘,由于老板要装修所以定了一个前五年不涨租金的合同。前五年的租金郑云龙不是很清楚。五年之后就是2002年左右。每年租金就是九十万,平均每个十八万,零八年地震那年,门市老板又卖了,准备拿钱去投资,当时总共卖了一千八百多万。有人给他算过,这房子买成一万五,到零八年才十九年,门市租金加最后卖门市,老板最低赚了近三千万。总共近两千倍的回报率。“一万五就一万五,我爸妈之前来看过,他们都没有时间,就是他们叫我来的,说写我的名字,我都快二十岁了还没有资格买房子唛?存折我都带起的,随时都可以取钱买。”郑云龙说完还拿出存折亮了一下,那个大叔非要看存折,郑云龙没有办法只得递给他,大叔接过存折,打开看了一眼:“哟!小伙子挺有钱啊,四十几万可以到我们北京买套大房子,买个院子也可以。”郑云龙拿过存折:“大叔你看错了,四万多,四万多”大叔转身进门去准备东西,还在一边嘟囔:“没错啊,应该没错啊!”
陆婷凑到郑云龙的耳边,低声问,“你真的要买这个房子?”“嗯,你知道我老家在山区,我想让父母不要种田,他们太累了,来县城做点小生意,顺便让弟弟妹妹在县城读书。”这个年代的房屋买卖手续非常简单,先去银行取出现金,然后去房管所,这个时候的政府部门大年三十都不会放假的,一个小时不到,所有手续都办完了。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了,郑云龙准备和陆婷回家,大叔走过来,握着郑云龙的手:“小伙子,我叫陆一鸣,现在京城师范大学上班,以后有机会到京城可以找我。”“您姓陆?我女朋友也姓陆。”因为刚才在房屋买卖合同上签字的是那个老太婆,所以现在对大叔姓陆,而且名字和陆婷父亲的名字有点风格一样感到奇怪。“小姑娘是哪里人?感觉有点面熟。”“我是红山镇陆家坝的。”“我老家也是红山镇陆家坝的,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我父亲叫陆一山。”“陆一山呐!他是我小学和中学的同学。他的名字还是我父亲起的,难怪刚才我觉得你有点面熟。你长得像你的父亲,我和你父亲同辈,你应该叫我叔叔。”“我知道你,你是陆老师的儿子?”“对对对!老家的人都叫我父亲陆老师。”“小伙子,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回去我就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你,过完年我就准备带母亲回京城,母亲年纪大了,身边没人照顾不行。”“好的,陆叔叔,看来我们还真的有缘分,以后有机会到京城了,我一定去拜访您。”
拿了房屋的钥匙,取回刚才买的衣服,回到车站。下午坐车的人比较多,又等了差不多半小时,这段时间,陆婷就像一个好奇宝宝,问了很多问题:你到底有多少钱?那个叔叔看错没有?你的钱是怎么赚来的?有没有做违法的事?郑云龙就把这一年发生的事,怎么到的豫省,怎么挨的打,怎么到的粤省特区,怎么进的工厂,怎么帮李生做治具机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陆婷,只是把挨打的过程没说的那么严重。“蹲下一点。”陆婷用手按郑云龙的肩膀。知道陆婷是想看他头上的伤疤,郑云龙乖乖的蹲了下来。“以后小心一点。打不过你不会跑啊?你的腿那么长。”“以后只有你能打我,你打我,我也不敢跑啊。”“讨厌!”接下来背上又精镜陌ち肆饺。“你看你看!你打我,我不敢跑吧。”坐车回红山镇的路上,郑云龙感觉和陆婷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在车上,陆婷一直抱着她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甚至是靠在他的怀里,甜蜜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县城到红山镇距离刚好十公里,坐车最多二十分钟,回到陆婷的家里,时间还不到五点,郑云龙就要告辞,被陆婷和陆婷的父母留了下来,看看天色也不是很早,无论如何也要明天才能回到家里,最关键的是他也想和陆婷多待一段时间,于是就留在了陆家,也见到了前世传说中陆婷的弟弟,一个长得有点像小女孩的男孩子,和陆婷有点像,斯斯文文的。估计是老来得子,陆婷的父亲对儿子特别宠溺,七八岁的男孩子还一直抱在怀里,第一次见面,郑云龙还是给了他一个两百元的红包,拉着他 要和他一起去买刮炮。刮炮是一种小孩子爱玩,使用方便且没有多少危险性的炮仗。“小毅,你知道我是谁?”“你是我四姐的男朋友。”“你怎么知道?”“我妈妈说的。”“什么时候说的?”“中午吃饭的时候,”郑云龙带陆毅出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打探一下情况,看来陆婷的父母已经接受了他的存在。目的之二就是在这个村子里亮个相,对于农村的女孩,十八九岁二十岁还没有男朋友,媒婆会把你家的门槛踩烂,陆毅还是很乖,叫他自己随便拿,也拿了不到十盒,叫老板娘再拿了两盒。凑够十盒。总共才两块钱。郑云龙总感觉老板娘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是那种普通的好奇。而是有点敌视的味道,让他的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回到陆婷家,陆婷的父母在做晚饭,郑云龙就把自己的感觉跟陆婷讲了一下,经陆婷的讲述,郑云龙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原来,那个姓李的女人,想要做媒把陆婷介绍给她娘家的侄儿。一个在县城汽车站附近,搞水果批发的男人。搞水果批发?郑云龙的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就顺口问道:“是不是叫李四娃儿?长得个子不高有点胖?”“嗯呐。肥得像猪一样。你怎么认识?”郑云龙能说认识吗?实际上他也不认识,前世见过几面,算点头之交,不熟。好多事都是听父亲闲谈说的:农村人就喜欢说些家长里短的事,原来前世的时候,李四娃的大哥家。和郑云龙的父亲是县城住房的邻居。他们的家庭条件本来也不错,父亲是工厂的小领导,母亲做水果生意,家里在车站附近有两个门市,家里应该有点钱。郑云龙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李四娃儿,就是上辈子说要拿20万彩礼娶陆婷,最后造成陆婷跳楼悲剧的罪魁祸首,既然这一辈子都还没有发生的事他也没必要去追究,不过这个李四娃儿的结局也不是很好,问题还是出在他们家的家庭条件上,李家的条件应该算是不错的,父亲退休之后,大哥接了父亲的班,李家的悲剧发生在1998年。李四娃儿被别人带去赌钱输了两百多万,在银行贷了款,还借了高利贷,最后全家只得卖房卖门市,可能是输红了眼,李四娃儿就去盗窃,被抓住判了三年,也离了婚,出来后就住在哥哥家,这时候哥哥已经下岗了,出门在外打工。李四娃儿和嫂子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有一次大哥半夜回家。捉奸在床。还报了警。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前几天在他那里买过水果。听别人叫他李四娃儿。”郑云龙只能这样搪塞,因为不能拿前世的事来解释。
陆家的晚餐还是很丰富,陆父还开了一瓶酒,不管前世今生,郑云龙都不喜欢喝酒,为了气氛,还是倒了小半杯,和陆婷的父亲碰了一下杯:“听说小郑你把陆老师家里的房子买了?”“是啊!买来给我父母住,也方便弟弟妹妹在县中学读书。”“可以,那房子离县政府和县中学都很近,只是卖了半年都没有卖掉,有人最多出了一万三,你怎么出这么高?”“陆伯伯,你相不相信?最多十年,没下手的那些人肠子都要悔青。”郑云龙也听出了陆婷父亲有点责怪他买房子不还价的意思,只能这样应付的说了这句话之后,赶紧转移话题:“陆伯伯,叫陆婷重新去复习吧,她的基础不差,而且这一年多她也没放下书本,出身社会之后,我深刻的感觉到人还是要多读书,我现在也是一边工作一边自学大学课程,如果家里经济有困难,我可以帮点小忙,还有就是:我喜欢陆婷,希望你们同意我和她交往。”郑云龙还是找机会把话挑明了,没想到陆婷父亲也很干脆:“行!我同意。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