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外,金堂面带焦急,眸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这次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必能治祝卿安于死地!
身后的小个子带着留影石,亦为他鼓劲儿,“金兄,过了今日,你可是宗主的大恩人,必将平步青云。”
“还用你说?”金堂嗤笑一声,眼里都是不屑,“想不到穆谨行堂堂宗主,也会被戴绿帽子。”
“可真是窝囊。”
金堂足足在门外等了许久,足够屋内的二人厮混起来,这才一脚踢开大门。
“你们在干什么!”
一早埋在各处的留影石同时亮起,剑宗处处都是亮起的画面。
画面最中央,金堂气宇轩昂,一身洒金银曳衫,正气浩荡,背对着光大气凌然。
在他对面的竹屋内,不知何时放下的纱帐随风摇曳,一室暖香。
“好哇,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们究竟在背着我们宗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纱帐单薄,金堂一眼就看到了脸色潮红的宋韵,那眼神中还带着明显的迷离,显然是还未脱离药性。
金堂心中一阵狂喜,面上却依旧正气凛然。
他一把拽开纱帐,不着痕迹的瞥了眼留影石的方向,“祝卿安,您虽为灵画师,可历劫归来后,是我们宗主不计前嫌,要娶你过门。”
“可你非但不感激,反而在这儿和这人私会?”
他慢慢地走近,眼中的兴奋也愈发跳跃,似乎是在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胜利感。
金堂说着,瞥见了纱帐后无意间露出的裙角,整个人如同吃醉酒了一般,愈发得意扬扬。
“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他动用灵力,毫不犹豫地将面前的纱帐烧成灰烬,淫邪的目光扫过屋内的每一寸。
“别藏了!快出来!”
“藏哪儿?”
本该在屋内的祝卿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金堂身后的院子中,手里还拿着一幅墨迹半干的画。
“或者说,你希望我藏在哪儿?”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不是云长老座下的弟子吗?”
“不去好好陪你师父面壁,跑到我这儿做什么?”
金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仍然强装镇定,试图掩盖自己的不安。
“我......我是来替宗主抓你的!”
想到自己找到的证人,金堂的底气有足了些。
“没错,祝卿安,你这回是没藏,可从前呢?”
“你骗了剑宗的所有人!!”
金堂越说越有劲儿,嘴动得飞快,“祝卿安她早已成婚,她在凡间有个情人!”
“整个西冀州的人都知道,你在灵通神教之时,与一个凡人结了亲,还拜了天地,交换了信物!”
小个子适时将两块留影石重叠,当初同在一个祭坛的王三和二哥通通出现在画面当中。
“祝卿安啊,是,她当年是和俺们这儿的小哥成了亲,别的不说,我王三可是吃了他们喜酒的!”
“对啊对啊,谁能想到灵画师能看上我们凡间的小伙呢?要不说我们西冀州人杰地灵呢?”
“这算起来,她二人成婚已二十余载了吧,怕是孩子都能满地跑咯。”
众人七嘴八舌,挤在留影石前说着当年的一切。
谁知祝卿安脸色丝毫不变,甚至还带着丝丝怀念。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凡间岁月短,已过去二十年了啊。
祝卿安看着王三花白的头发,不由得感慨岁月无情。
“别装蒜了!”金堂满脸不耐烦,指着宋韵天马行空地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