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在中间的,就是景氏族长吗?”孔大力问道,眼睛盯着主看台中心的一位中年男子,这个黑脸男子虎目熊腰,膀大腰圆,眼睛炯炯有神,脸上尽是浓密的络腮胡子,乍一看就像前世的张飞,一副彪悍模样,浑身散发着浑厚的灵力波动,竟然是一位化武境强者。
“不错,这就是景氏家族族长,景天霸!”靳熙淡淡说道。
“果然人如其名,这族长果然彪悍。”孔大力说道。
“只是昏聩无情了些。”桑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靳熙好一顿打量了她一番,眼中满是诧异。
见到靳熙直直的看着自己,桑兰慌慌说道:“我观他神情彪悍不假,但眼神飘忽不定,额头窄耳朵小,应该是个耳根软没主意的昏庸之人。”
“桑兰妹妹还会看相啊,那给我看看我这面向如何?”靳熙笑着对桑兰说道,心中对桑兰产生过了些佩服。
“我,我不会看相。”说着就把头埋了下去,要不是隔着斗笠,此刻呈现在靳熙面前的就是一个大红苹果。可惜靳熙看不到。
没有继续调笑桑兰这个小丫头,靳熙的目光像主看台望去。
主看台上,自景氏族长开始,后排为长老席,景氏家族不算一个大型家族,但是也拥有着九位长老,目前除了第三席的景全没有出现之外,其余长老全部到场,长老席后排便是内族弟子坐席了,景昊阳列席首座,其次便是景海、景菲赫然在列,内族弟子之后,便是外族弟子的席位了,倘若不是那次变故,靳熙一定会毫无悬念的落座在外族弟子席位里,而且还是最靠边的,谁让他不愿意姓景而要姓靳呢。
其实从血统来讲,靳熙并非外族弟子,靳熙的父亲,名叫景峰,多年前是景氏家族的第一天才,天赋绝伦,武技超群,被视为景氏家族崛起的希望,年少时期的景峰,别说在银云国,就算在仙山域内,都是享誉盛名的少年天才,十八岁武道修为就踏入了天武境,二十岁更是打败仙山域内所有同辈天才,成为了仙山域内名副其实的小辈第一人,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他风头正尽,景氏家族即将崛起的关键时刻,景峰突然消失了,连带着他创造的一切,消失的一干二净,当时的景氏家族遭逢如此打击,但是却没有人再提起这个人,甚至这个人的一切,都成为了禁忌,说者意外身死,闻者精神失常,全都没有好下场。
一开始外界传闻,有人说景峰在一场历练中发生了意外,身死道消,有人说他得罪了一方恶极势力,不愿连累家族远走高飞,也有人说他堕入魔道,被武道强者控制了起来,总之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面真正发生了什么,后来,景峰渐渐被世人遗忘,就像历史长河中一朵绚丽的浪花般,彻底埋入历史的尘埃。
直到有一天,一个布衣和尚抱着一个婴儿来到景氏家族大门前,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交给了景氏族长,当年的景氏族长并不是今天的景天霸,而当年的景氏族长诧异的自怀中接过婴儿时,布衣和尚告诉他,这是景氏的血脉,切记要善待这个孩子,并同时将一个锦盒交给了他,眼前的布衣和尚无丝毫灵力波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但景氏族长却知道,那是因为对方修为超越自己太多,根本看不透。
随后景氏族长将孩子交给了族内奶娘照顾,并拿出锦盒探究一番,锦盒无锁自闭,无论景氏族长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打开锦盒,布衣和尚笑呵呵的对族长说道:“孩子取名为熙,是其父取之,待他年满十六岁之时,将锦盒交给他,切记善待这个孩子,切记不可贪恋锦盒内之物,否则必招大祸。”
族长恭敬的承诺下来,定睛一看锦盒底部,两个金印大字赫然呈现眼前--景峰。
惊骇的族长急急抬头,却哪里还有布衣和尚的踪影,完全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就留下了奶娘怀抱里的婴儿,还有这个神秘的锦盒。
族长信守诺言,也许是顾念着当年景峰为景氏家族做出巨大贡献的情分,对这个婴儿呵护备至,照顾有加,视如己出,后来的婴儿逐渐长大,族长原本身强体健的身体开始急剧恶化,很多族人们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这个孩子,说他是扫把星,其父亲也是因触犯了天条被天道所不容,恶言恶语到后来变成了肉体的诘难,孩子从记事起,就没有哪一天不饱受欺凌,遍体鳞伤,孩子心灰意冷,不愿承认身边如此对待自己的是亲人,便不愿承认家族,改为跟相依为命的奶娘姓靳,同时若不是族长大人极力维护,孩子也许早就夭折于世,族长大人到死都没有忘记布衣和尚的两个切记,对族人训诫规劝,但是终究抵不过天道轮回,在孩子八岁那一年就撒手人寰,没有了族长的庇护,孩子受到了变本加厉的诘难,从小养大自己的奶娘,更是因维护自己被残忍的迫害致死,若不是顾忌老族长的遗训,昏庸的长老们害怕真的给家族招来灭族大祸,后来的孩子也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