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南宫,如白虹般身影卷起千层风雪。
仿佛已经落下的雪,天空正在飘摇下落的雪,都随南宫的身影而行。
两道刀气纵横无匹。
南宫的刀法,竟然也是霸道非常!
“喝!”
李府地支卫掏出一柄圆月短刀。
此刀与那日刺杀梁闲护卫所用短刀,形状颇为相似。
锵!
二人双刀对拼。
周遭风雪被震散。
南宫退一步。
李府黑衣地支卫原地不动。
“束手就擒吧!”
地支卫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沉声一喝。
南宫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左手冬雷刀眨眼间赶到。
锵!
二人刀锋再一击相交。
这次南宫只退半步。
“嗯?”
地支卫神色一凛。
这名俊秀白袍人,功法有古怪……
明黄琉璃瓦的大房内。
只听前两下对拼声,韦春便彻底放松神态。
轻轻松松向身后椅子一靠,仿佛在自家一般自在。
李辅国虽然有些微末修为,但门外院中的打斗,远远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是以只能听个热闹,却听不出任何门道。
至于李治和两名宫女,更是对修行一窍不通。
李治自觉有些失言。
他是当过皇帝的人,竟然被韦春这个混不吝的角色左右了情绪。
韦春如今是女帝头号宠臣。
回京之后,又展现出了一定的能力。
他的身边定会有高手护佑。
别说他的地支卫有可能拿不下韦春的护卫。
就算拿下了又怎样?
女帝随随便便还能再派出诸多天干卫。
他能治得了韦春一时。
但李家若不能坐回那张椅子,他便治不了韦春一世。
这一波,还是他被韦春激怒,言语冲动了。
李治暗中叹气,不当皇帝许久,他的养气功夫也差了许多。
更何况,他的地支卫兴许打不过韦春的护卫。
那这番,岂不是把脸送上去给韦春打?
李治隐蔽瞥了一眼韦春。
发现此人嘴角微微上翘,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难道此前激怒他,都是韦春故意所为?
李治不由得内心犯起嘀咕。
此子二十年来荒淫无度,都是在藏拙?
锵!锵……锵!
李辅国掐指一算,堂外院中,一连七声刀锋交击之声。
然后便没有继续交战之音了。
噗嗤!
吐血声音在院中传来。
李府地支卫,一个男声语气悲愤惭愧:
“陛下!
臣无能!”
“罢了。
撤下吧。”
李治从韦春的表情上,便猜到了这个结果。
李辅国神色又恐惧,又惊讶。
他不由得退后半步。
之前跟在韦春身后的那个白袍护卫,看着面皮嫩的很,绝不到二十岁。
竟然有如此高深修为?
要知道今次出手的是李府地支卫中的“丑卫”。
是主子手下的第二高手。
竟然这都拿不下韦春的护卫?
女帝对于韦春,未免有些太偏爱了吧?
李辅国之前当内侍省知事多年,脑袋非常灵光,他心中一跳,既然武力拿不下韦春。
那他们今天,恐怕要任其摆布了。
李治虽然有风眩症,但即便头晕,思维也是不慢。
李辅国能想到的,他早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