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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破译密电求月票

从特务处出来,刘秘书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寸步不离地贴在张义身边。

“副科长,王副科长马上就要走了,您看要不要将您的办公室重新布置一下?”

‘布置个屁,金陵还能待多久呢?’

张义无语地摇了摇头,面对刘秘书的刻意奉承和献殷勤,他毫无反应。

但刘秘书不识趣地继续套着近乎:

“副科长,我觉得重新装修一遍都不为过,毕竟新科长新气象嘛,这些事您交给我就行了,千万别拿我当外人,我做了您的秘书,我们之间就是唇齿关系”

张义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一声,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

在他的理解中,秘书大概分为三种,一种是知己心腹型,无论公事还是私事,包括个人感情隐私,无话不可谈,无事不可托,彼此之间的信任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人。

第二种就是基本信任型,这种仅仅限于公务范畴,这个人在工作上用的比较顺手、放心。

最后一种,就是表面应付那种,相互之间就像一对没有感情的夫妻,看上去客客气气,实际却存着极强的不满之意、戒备之心.距离分居、离婚也许只有一步之遥。

看着刘秘书,张义饶有兴趣地问道:

“刘秘书,听说你是复旦的高材生,怎么会才当一个特务呢?特务处的名声可不好听。”

“当然是响应号召,保家卫国。”刘秘书不假思索道。

“我要听真话。”张义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刘秘书被看的发怵,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

“我是农村出来的,父母在城里摆摊,供给我上学不容易,我不想让他们再受人欺负了。”

“说实话并不丢人,我们不能只喊口号。”张义淡淡道。

“还有,在我看来,装修打扫办公室这些生活上的服务,只是秘书的一个侧面,属于起步层次、初级阶段,更重要的是工作上的辅助,你说呢,刘秘书?”

刘秘书只是干笑了两声。

“电讯科缴获了一批日军轰炸金陵的电文,你去将它借过来。”张义直接下达了命令,然后上车离去。

至于刘秘书能不能找到电讯科的门开在哪里,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出乎张义意料的是,半个小时后,刘秘书竟然拿到了缴获的电码。

张义将他打发出去,叫来猴子钱小三一起参详。

一般来说,对于截获的敌方电台密码电报,需要密码专家来破译,但仅凭一份电报想要破译几乎是不可能的。

密码破译是一项“案头工作”,破译密码的流程,首先是抄报,即从收报机上把敌方的电报抄下来,而且要抄写很多份,数量越多,找到的雷同点越多,破译才越容易。

这中间需要反复的比较、分析、琢磨、计算,才有被破译的可能。

此刻放在张义几人面前的电文却不是通常的摩斯电码,而像是简化版的。

因为正常的摩斯电码都会用到0到9十个数字,但面前的电报中频繁出现的却只有1到7七个数字,即便伱再怎么排列组合,用怎样的方式翻译,它都是一团乱码,词不达意。

他们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那就是电文的结尾署名“wm”。

这可能是特工的名字缩写,也可能是代号。

它可能是完美、午马、王莽、外貌、五毛、无名、王敏等等.

猴子道:“科长,根据情报科前期的走访调查和目击者提供的线索,每次敌机在轰炸前,现场会出现一个打着红伞的人向高空的敌人传递位置…

而在夜晚,会采用信号弹传递,这些特务白天就是普通的老板姓,混迹在大街小巷刺探情报,根本让人防不胜防,不可能不让百姓出门吧?”

“我们不能掌握敌机轰炸的时间和地点,每次接到举报,便衣前去抓人的时候,特务早就消失了。”

“是啊,这个人异常谨慎,每次发报的时间很短,而且经常变幻位置,根本没办法定位。”

听着两人的话语,张义端详着面前一组组排列毫无逻辑的数字,想要破解却根本无从下手。

他嘴里念叨着“wm”,思忖着,妩媚,乌梅,突然一句歌词在心底脱口而出。

他又想到了一部自己前世看过的电影,好像叫“东风雨”,双方就是利用钢琴弹奏的曲谱来传递情报。

后来张义还去搜索过相关文献,在国内的情报史上从未记录过,但这种方式确实存在,德国就曾派遣美女钢琴家间谍打入法国,利用慰问演出的机会从盟军中套取情报,在演奏的时候利用不同的编曲将情报传递出来。

那么这个“wm”是不是也用类似的方式来传递情报呢?

如果1到7的数字组合不是所谓的摩尔斯电码的简写,而是音乐中七个基本的音符do、re、mi、a、sol、la、si呢?

这么一想,张义立刻将面前缴获的电文当成乐谱来看,凭着感觉随口哼唱起来。

猴子和钱小三一脸狐疑地盯着张义,不知道科长这是发什么疯了,刚才还愁眉不展,怎么这会突然就哼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