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秀我进这个门整整十二年了,虽不敢谈贤良淑德。但也自认为上孝公婆、下敬兄嫂、夫妻和睦、辛勤付出。”
如秀刚停下来的泪又刷刷的往下流,是原主实实在在的情绪表现,可是怎么这么会说话了,平时秀娘可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也不争不抢的。
“你们看看我们的吃食,这还是在父老乡亲们的眼下煮出来的,平时我们这个都吃不上。”诗姐刚刚端出来的半锅米水,清晃晃的几乎看不到一粒米。
“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即便这样公婆还是藐视王法,想把我们卖掉,这是对我们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即使我如秀有做不到的地方,可是四个孩子是二石的亲骨肉啊!公婆和大伯是有多容不得我们才会下这样的决定。”诗姐用力扶着摇摇欲坠的娘亲,这样的话从懦弱的娘亲口中说出来真的不容易,但是娘亲今天做到了。
大家看唐老七都没有吭声就知道真的是一家商量好的,好狠的心啊,看来老虎不是不食子,而是吃了骨头还要卖钱!
“所以,村长、族长帮我们把家分了吧!分了可能我们还有条活路,不分我怕保不住孩子们。”
“分,我巴不得分了,养着你们这群讨债鬼,白吃我多少粮!分了早点跟你们那死鬼爹去。”蒋氏巴不得呢!咬牙切齿的诅咒,“这回连个力气最大的傻子都没用了,你这病秧子也蹦跶不了几天,看你们吃什么。”
“唐老七,你怎么说?”如果唐老七还有点良心,就不会对这窝孤儿寡母不管不顾,村长和族长还是有所期待的,毕竟血缘是割不断的。
看看村子、族长,又看看咬牙切齿的蒋氏,唐老七还是让众人失望了。
“分……分吧!”还是一贯的唯唯诺诺,不敢公公正正的说话,如果不是大房子孙还有点他得样子,还以为他没有第三条腿立不起来。
“分了你们立马走,别想分我一两粮食、一亩地,分完喝西北风去。”蒋氏还是不依不饶,几辈子的深仇大恨都不会如此刻薄。
“蒋氏:唐家还不是你说了算,你再找二房的麻烦,明天就把你除族,能耐得你。”古代这样的话最有震慑作用,特别是针对妇女。
“唐老七,你今晚拟个章程怎么分,可别寒了二房的心,二石也是你儿子。明天把大石叫回来,我们和几个族老下晌过来,帮你们把家分了。”
村长和族长又警告了几句,一口水没有喝就气得摇摇头走了,如秀也没有起来相送,相帮相护的恩只能以后慢慢还。
人都散了,蒋氏还是骂骂咧咧不停口,但是想想明天就能赶走这群饿死鬼,还是要合计合计怎么样一毛不拔的把他们都赶出去。
张氏更是沾沾自喜,想着因祸得福了,分了家还不是便宜了自家去,想着怎么马上叫人帮当家的传个讯。
如秀和几个孩子从地上爬起来,粥水还是要往房里搬的,先熬过今晚再说,趁着搬粥的机会如秀往粥里添加了几勺的灵泉水,好歹也让几个孩子身上的伤得到缓解一下。
回去看了一下喜哥,探了探他的鼻子,看着鼻息正常,才长长的舒一口气,应该暂且生命无渝。
今天真的太累了,如秀好想躺下,原主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看来今晚是不会有饭吃了,所以如秀还是叫几个孩子把那半锅粥给分了,自己也吞了几口,总好过喝白水就对了,几个孩子默默的也没有说话,歌儿也懂事的没有黏上来。
一身的血也得处理一下,等一下还要给喜哥熬药,看来事还是不少。
如秀先安排诗姐去烧水,又找出衣服叫给他(她)们几个洗澡洗头,笼箱里每个人的衣服都只有换洗的一套,而且都是补了又补的,还好的是原主都浆洗得干干净净的,补丁的线头都整整齐齐。
晾了一盆温水,如秀小心翼翼的的帮喜哥擦去身上的血迹,身上的伤痕也不少,喜哥有点傻,但是也是家里的重劳力,平时都跟着唐老七下地干活,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怨言也不会发脾气,虽然才十一岁但是力气很大,大大的手掌和脚掌上都是老茧。想想现代的孩子十一岁有的还搂在父母的怀里,如秀心疼不已,进入了这个角色,如秀还是想把她演好的,不然太浪费穿越指标了。
唐子杰从医馆买了药回来,天都黑了,看如秀还是一身血水的,心里有点不好受,想安慰几句又不知道怎么说,家里孤儿寡母的也不好停留,交代了一声“有事叫乐哥找我。”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交代诗姐怎么熬药后,如秀搬了一桶热水到房里,倒了一半洗头,又用另一半擦洗了全身,换好衣服就摊在床上睡着了。
“二石家的,二石家的。”听到二叔婆的声音,如秀才想起还没有给喜哥喂药,连忙起了身,可能是喝了灵泉水的原因,感觉精神好多了,起码不再有昏厥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都开始擦黑了。
“吃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