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玲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她想和冯小小计较吗?
如果陆一帆能和自己在一起,那个冯小小,她连看都不愿看她,和她说话都觉得掉价。
转念一想,以后真要和陆一帆结婚,以冯小小和陆一帆的关系,也是个阴魂不散的存在,说不定还是会经常打扰他们的生活。
想到这,刘若玲越发烦躁,恨不能冯小小从今以后从这个世界消失,再不留一点痕迹。
刘学军看她气哼哼的,还劝她:“姐,你瞧你的脚,都肿成包子了,快回床上歇着吧,别再随便下地,要是越来越严重怎么办。”
反正事情已经问清楚了,刘若玲也不想再和刘学军废话,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她忘了自己的脚有伤,这一下用了力,脚上立刻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刘若玲痛苦地呻吟一声,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刘学军吓一跳,忙去扶她:“你小心点,我扶你回去,怎么就摔成这样了,那台上到底有什么啊?”
刘若玲一听,气又不顺了:“还不是冯胖子,明明看见台上有一滩油,她就不跟我说,害我踩上去摔跤。”
“台上有一滩油?哪里来的?台上怎么会有油?”
“那个,那个.......”
刘若玲一时语塞,掩饰性地干咳一声。
这事可不能让刘学军这个二愣子知道,万一他把事情捅出去,那才叫麻烦。
她扶着刘学军的手,一瘸一拐往外走,含含糊糊道:“我胡说八道的,你别当真。”
刘学军脸色一下严肃了:“姐,你这样可不好,怎么能胡说呢?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要有根据,不能任意妄为,随便给人扣帽子。”
刘若玲扭转头,无语地看着他。
这小子,刚才大伯训他的话,现学现卖,倒来教训我了?
偏他还一脸正气,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她懒得再跟这二百五说话,推开他的手,跳着脚回了自己屋。
刘学军还在后面叮嘱她:“你那腿要好好休息,别走来走去了。”
刘若玲回到屋里,神情忧郁地坐在床上,越想越没底。
担心惶恐之情,就像肥皂泡一般,从她的心底深处直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现在冯小小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有手腕,连小军都快被她收服了。
陆一帆那么单纯的人,会是她的对手吗?
不行,她得见陆一帆一面,听听他对冯小小是什么样的想法,对自己又是个什么想法。
刘若玲没法再忍耐,拖着身体挪到桌前,按捺住扑通乱跳的小心脏,颤抖着手,拨了电话到陆一帆的宿舍。
陆一帆此时正在屋里看书,听到楼道里有人大声叫他:“老陆,电话。”
陆一帆心里一动,站起身,捧着书走到门口,问道:“谁打来的?”
“一个女的,没说是谁。”
陆一帆明白了,应该是刘护士。
这里的电话只有刘护士知道,冯小小是不知道。
他脑里不由得出现了昨天汇演时,刘护士把他叫到一边说的那些话,还有罗爱兰专门等着他,让他去探望刘护士。
今天这个电话,估计也是想让他去探病。
陆一帆心里很清楚,他必须和刘护士保持距离,不能再和她联系,以免让她存有希望,这是害人害己,对谁都不好。
他垂下头,眼神重新落回书上,淡淡道:“你跟他说,我不方便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