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谭，在蝙蝠洞内的蝙蝠侠也听完了迪克关于这场黑暗多元宇宙之旅的汇报。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兄弟眼电脑，这个24小时被蝙蝠侠用来监察整个哥谭市，正义联盟成员一举一动的超级电脑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出那强大的功能了。可蝙蝠侠还是一样，每天都会按时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是吗，你跟旧宇宙的我好好告别了啊，辛苦你了。”

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蝙蝠侠也用一句简单的回答结束了迪克关于黑暗多元宇宙的话题。只是汇报完情况的迪克也没有离开，就这样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老父亲。

“比起这个，我其实更想知道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超人选择公开了自己的身份，选择放弃作为超人的力量，以他的地球人身份开始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你呢，我听阿尔弗雷德说，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每到晚上都会在蝙蝠洞里操控着兄弟眼电脑。只要监察到一处犯罪，你就会出动，即使你知道现在的哥谭已经不再像以前，警察会处理好这些事，你依旧是这样”

蝙蝠侠没有打断迪克的讲话，他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直到迪克讲完。

“所以我不明白，你以前我可以理解，因为哥谭从司法到执法再到行政，都是烂透的，你必须永远守望着哥谭。可现在呢？蝙蝠灯更像是一个标志，而不是你出现的信号，哥谭已经达成你想要的样子了，为什么你还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怪胎，你想证明什么，哥谭不值得被拯救？”

在与布莱尼亚克飞船内，亲自送走了旧52蝙蝠侠后，迪克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现在的蝙蝠侠所作所为当作没看到。尤其是在他明白一切都在改变的情况下，他也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改变，能够脱下披风，成为那个自己想要成为的布鲁斯韦恩。

“说完了吗，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怎么生活。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我就是一个怪胎，一个跟小丑一样，游离在体制外的怪胎。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想这样，我需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这个理由，你满意了？”

冷酷且冷漠的话语从蝙蝠侠口中说出，让迪克呆在了那里，看着眼前这个背影，他感觉到无比的陌生。他所认识的那个蝙蝠侠是可以为了这个城市牺牲一切的人，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为了寻找哥谭新生后，蝙蝠侠在哥谭的意义？

蝙蝠侠对于哥谭来说不就是意义吗，只有这座城市才会诞生出蝙蝠侠这样伟大的存在，才能让人们看到人类意志的伟大。蝙蝠侠只需要作为一个符号，一个意志传承下去就够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怪胎，迪克不明白，不明白安定的生活到来后，蝙蝠侠怎么会这么抗拒。

“你让我脱下披风，你想穿上它？你也不是第一次穿了啊。”

“每次都是这样，我们的谈话就没有正常进行下去过。”

对于蝙蝠侠的言不由衷，迪克即使清楚也是被气到了，骂骂咧咧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蝙蝠洞，留下蝙蝠侠一个人在蝙蝠洞内坐着。等到迪克离去之后，他才起身，朝着之前他与超人去过的蝙蝠洞深处，那些被他用来存放曾经敌人武器的仓库走去。

打开仓库，之前给超人展示过的，位于死去小丑体内，还有猫头鹰法庭杀手体内的金属就这么放在那里，而蝙蝠侠也能清楚的看到，这两种放置在容器内的金属正在以一种微妙频率振动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值得过上更好的生活，但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旧宇宙的记忆，有太多谜团需要解开了，我很抱歉，儿子。”

看着面前这两滩金属，蝙蝠侠也在那自言自语着。而在蝙蝠洞内，一阵蝙蝠拍打翅膀的声音逐渐远去，在哥谭的夜空中飞过，来到了韦恩庄园的家族墓园，密集的蝙蝠群在墓园前凝聚，化作一个生有双头的怪物，正是来自闪点时间线中，成为蝙蝠侠的托马斯韦恩和成为小丑的玛莎韦恩。

他们现在，有一个全新的身份，黑暗骑士团的最后一名成员，也是第一个进入到主宇宙的黑暗骑士，双生亡灵。

伸出手，分别代表托马斯和玛莎的两个头颅看着墓园中那印着自己名字的墓碑，这才是正确时间线中他们两个应有的结局。

“一切都起源于黑暗中的那一声枪响，那一声尖叫，但我们会结束这一切的。”

两个头颅低声呢喃着，连柯文也没想到，自己所担心的黑暗之夜大事件已经开始在酝酿了，且已经有堕落的黑暗骑士入侵到主宇宙中，还是个由自己和共同创造出来的堕落黑暗骑士。在蝙蝠洞内看着成为蝙蝠侠的儿子与迪克谈话之后，双生亡灵也再次幻化成蝙蝠群，消失在夜空中。

另一边，大都会，莱克斯企业集团。回归人类身份，刚与自己的幕僚团开完会议的超人也轻车熟路的搭乘电梯，来到了地下专属于莱克斯的私人实验室。

“喂，你这家伙，是不是过分了点，动不动就来我这里打卡，我这里又不是你工作的地方，怎么？提前适应下入驻白宫的生活？”

实验室内，正在忙活的莱克斯看到超人解开领带，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茶，一点都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客人的态度，脑门上爆出了几根青筋，强忍着不爽在那阴阳怪气起来。

“如果可以，我觉得还是在你这里上班比较舒服，我这颗大脑实在是不擅长跟那些只会打嘴炮的官老爷扯淡。每次扯皮完，总感觉自己智商又掉了一层，受不了，还是来你这里，跟你这个聪明人聊天舒服点，顺便回一下智商。”

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咖啡，躺在沙发上连动一下的想法都没有，超人也在那解释着。

“我这可不是心理咨询，你有牢骚干嘛不回去跟露易丝发，跑我这我也不会安慰你。”

“身为男人，怎么可以将外面的烦恼带回家呢，你应该很明白这种感觉才对啊，我以前就这样，职场上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在回家前都会在车库里独自呆一会，直到这股情绪散去后，才上楼。”

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超人在那分享着自己作为一名居家好男人的心得，只不过这招对于莱克斯来说，没有一点效果。

“对不起，我不明白，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老婆，对我来说唯一的烦恼就是怎么挣到更多的钱来支撑我的研究，或者怎么打败你。不过现在，我只剩下钱多这个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