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了房,盛南栀坐在椅子上,手枕着脑袋,有些担忧道:“你说今日阿雪会不会被揍啊?平日里鹤川哥哥最是温和有礼,可刚刚却发了好大一通火。”
陆铖看着盛南栀皱着眉望着天担忧的模样,凌厉的眉梢微扬,“栀栀莫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偷偷溜到地牢的?”
盛南栀一个激灵,瞬间将身子坐直,眼神坚定堪比上阵杀匈奴。
她嘴角笑容勉强,怯生生地看着哥哥,“哥哥记这些做什么,还是快快忘记。”
说完像施法一般在陆铖头周围比划。
陆铖没有理睬小姑娘的插科打诨,指节分明的手一把抓住盛南栀悬在空中的手腕。
眼瞳浓郁得像一块经久化不开的墨团,扯着盛南栀的手腕,体位一高一低,带着强制的意味。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微低,“栀栀倒是想得美,若你以后再不顾安危跑到地牢这样的地方,我定用鞭子将你屁股抽坏。”
盛南栀一听,只觉得自己屁股莫名变紧,眼神惊慌失措地看着男人,被吓得有些结巴,“我,我不去便是了,哥哥别学着...话本子那一套。”
“那你便乖乖的。”
陆铖将她的手腕给松开,轻敲桌面,“阿雪受罚,栀栀也不例外。”
盛南栀不想被惩罚,耍赖道:“哥哥怎么知道阿雪会被惩罚,说不定鹤川哥哥就是声音大一些,吓唬吓唬阿雪,其实心里面最心疼阿雪,才不会像某些哥哥一样,就知道罚。”
陆铖不为所动地听完,捏住她的两腮,使她嘴不自主张开,小舌头因为男人的注视,带着怯意向后缩了缩。
陆铖眼神微微一沉,“我竟不知栀栀现在如此伶牙俐齿?”
盛南栀一听哥哥这语气,便知这顿罚是逃不了了。
她皱着眉委屈地将手伸出来,期期艾艾道:“哥哥打吧。”
盛铭在世时便制定了家规,谁犯了错便要被罚手心。
按犯错的情节大小来确定挨打的数量。
盛南栀虽然从小到大是个省心的孩子,但也不少淘气。
表面上这条规矩说是为两个小孩定的,但陆铖听话又从不触犯家规,说白了就是盛南栀挨罚的专属。
盛铭当时还专门定制了一个小木棍,用来打盛南栀的手心的。
那会儿还小,小孩总爱犯错还怕疼,偏偏下次还犯,没等盛铭轻轻打几下,就睁着圆滚滚的眼睛,一大滴眼泪往下掉,看上去惹人怜爱。
其实盛铭每次也想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哄,可又担心树不起父亲的威严,就握着小棍子,严厉地问还敢不敢犯了?
小南栀每次都委屈地摇头,然后跑回哥哥的院子里,找哥哥哭诉,让哥哥给自己上药,还要陆铖给她吹吹。
娇气得不行。
盛南栀看见陆铖拿过小棍子不知在想什么,小声嘟囔道:“哥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