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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速速离开,引诱他们到事前部署的地方,莫要意气用事,走!”云襄双枪挥打在不知死活冲他砍来的两名山贼脸上,山贼顿生一道血痕,斜倒两旁。
“公子!”关羽偃月刀拔地而起,划开前方一名山贼的腹部,霎时间,山贼腹部大开,血肉绽开胃肠尽露,可怕之极。
云襄深知关羽乃是大义之人,武艺自然更不用多说,二人若要硬生生杀出,并非难事,若要他一人独自离开,他宁愿一同战死,云襄眼见山贼本营援军将至,如此车轮战久后必疲惫,恐伤性命。云襄目光一闪,挥枪朝关羽坐骑屁股猛地一敲,关羽心头骤惊,猝然回头望着逐渐远离的云襄,被另一波山贼吞没在人群中,大呼道:“公子!公子!”
胯下坐骑受惊,宛如发狂横冲人群而出,关羽一时间扼制不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刚让坐骑撞开的包围圈,再次有山贼补上去,眼眶渐红硕大泪珠,滴答在马鬃之上。
“大目,周仓,你们留下来给我杀了那小子,其他头领随我去追那大汉。”
“是!”
从山寨又出来的一波人中,为首的男子,见关羽一人离去,独剩云襄早已被自己的人马围在其中,便只留下两名头领,领着四名和大半的山贼朝关羽追赶而去。
两名留下奉命杀云襄的头领,一者便是适才于山寨内,劝告自己上司不要轻易出动的周仓,另一名眸子与常人迥异,凸大如瞪,吓人之极,他玩弄着下颚邋遢的胡须,看着独陷包围的云襄一人,轻蔑道:“我说周仓,你不是不愿来,怎么又跟着来了,既然来也就罢了,你说你这还要跟我抢一个人立功,瞧瞧,”他指着已经被大半山贼包围群中的云襄,颇感自负地说道:“瞧瞧,就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托住我寨中兄弟那么多人,还杀掉大洪,真是可笑,待我这就去斩了他于你看看。”
“李大目,你别太自大,我们...”
“少废话,看我宰了他便是!”
李大目锵然打断他的话,厉声说道,旋即拍马冲向云襄。
围困的山贼,手举长枪,一柄柄高过云襄头顶的枪头,借着残阳之光,寒芒越发的深入骨髓,阴沉的影子印在云襄清俊的脸颊。云襄双龙齐舞,重击在几名靠近自己的山贼手腕上,打落他们的兵器。
“让开,让我来。”赶来的李大目叫嚷着,手中连环钢刀,直扑云襄面门。
云襄见来者气势汹汹即刻变招,单枪迎刀抵挡,无奈长枪木柄,终究难挡咬碎断刃钢刀摧残,顷刻木屑飞溅枪头凌空弹开,旋即云襄的另一柄长枪又迎了上去,突刺穿过纲环,李大目心中一震,生来的大目又撑得更大,拉回钢刀硬将长枪的枪头连柄折断,他心中自喜,以为云襄会乖乖受死,怎知云襄竟并着流星飞屑断头之枪,直扑李大目胸口要害。李大目猝不及防,撑大的双目只得眼巴巴看着断头之枪冲自己心窝刺来。
“噗!”
“没枪头,你还捅,你...”李大目本不以为然,不过残骸断木岂能伤得了他,但话语稍纵,他就意识到自己的猜想是大错特错。胸口一阵撕裂的疼痛感,胸骨折断倒插肺部,鲜血暖暖自枪头留至云襄手握之处,此时云襄已经松开手,断枪并未随之掉落,而是钉死在李大目的胸口,旋即大嚎道:“啊???”声嘶越来越亮,后仰了身躯坠落马匹。
“李大目...”
“呼噜噜......”
山寨大门下观战的周仓,胯下瘦黄的坐骑猛地甩了甩脑袋,发出一声清脆的呼噜,他惊呼叫喊着李大目的名字,只可惜李大目早已一命呜呼,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此时,山贼的弓箭手忽然窜出,拉满几只长满尖刺的狼牙,朝云襄身后虎视眈眈的瞄准着,可因山贼围困云襄的人数众多,弓箭手一时怕射伤自家兄弟,也就不敢妄自进攻,只得呆呆地做独眼龙瞄准前方。
周仓眼见云襄一人战数贼,心中甚是佩服,连忙拉马喝止弓箭手道:“休得放箭,免得伤了自家兄弟。”
“可,周头领,他已经连杀我数人兄弟,不用弓箭,恐难对付啊。”弓箭手说道。
“休要...”
“周仓,你他奶奶的还不放箭,是不是和这厮有关联,”
周仓的话语还未落,只见方才被云襄刺瞎左眼的左校,命不该绝,捂着流血不止伤口,踉跄地从人堆中爬起,冲周仓恶言大骂道。
“左校,你...”
“周仓,老子早看你不顺眼啦,今日你庇护来犯小贼,我杀来你大头领也不会眨眼,看枪!”
左校随手夺过一旁小兵的长枪,不顾左眼血肉模糊,鲜血沾染半边脸,踱步冲周仓刺去。
“咴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