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停顿了几秒钟。

最后开口时，声音冷淡。

“你公开道歉。”

柳诗诗一听，顿时就是一阵得意。

看看，楚聿果然还是护着她的！

然而，当她看到，楚聿不悦的目光并非对着林绯染，而是望着她时，这才反应过来。

……楚聿的这句话，竟然是对她说的！

柳诗诗差点没从轮椅上跳起来。

“楚聿哥！你……你是让我道歉？！”

楚聿语气平淡：“不然是谁？你误以为是林助理推倒了你，导致你的粉丝围攻她，现在网上只有视频扭转舆论，但正主还没发声，难道你不需要出来给一个回应？”

柳诗诗：“……”

不可能！

一定是她出现了幻听！

楚聿非但不站在她这边，居然还让她去公开道歉！

柳诗诗几乎要裂开，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听到的这一切：“不是，楚聿哥，我……我怎么能……”

楚聿的声音更冷淡了。

“你为什么不能？”

从网上谣言传开，粉丝闹起来时，他就对柳诗诗有点失望。

虽然柳诗诗把锅都推到了粉丝身上，但她身为正主，肯定也是有责任的。

而她似乎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在针对林绯染。

他印象里，当年那个救了他性命的女孩儿，不是这样的。

三年前，他刚刚找到他的白月光，正在欣喜若狂的时候，不料柳诗诗很快就要出国，所以那时他跟她其实没相处多久。

三年后，当时的激动褪去，他已经冷静下来。柳诗诗再回来，给他的感觉，似乎变得并不是那么美好了。

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柳诗诗就像是嘴里被塞了一大把黄连，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张着嘴，表情扭曲，半天没组织出语言来。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艰难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好的，楚聿哥，我等会儿就去官微上发文道歉……”

尽管内心其实已经气到爆炸，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快要喷出来，但她秉持的第一准则，就是在楚聿面前一定要乖巧，要懂事，要惹人怜爱。

绝对不能蛮横无理，撒泼取闹。

楚聿这才满意了。

他站起身来：“我去开会。”

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见林绯染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皱眉道：“还不跟上？”

林绯染如梦初醒。

“楚总，您这是……不打算开除我的意思吗？”

楚聿：“废话。”

“……”

林绯染愣了好几秒种，才连忙小跑着跟上去。

徐贝莉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还呆立在原地。柳诗诗则是再也忍不住，也跑出了办公室。

她要疯了！

再不找个地方发泄的话，她怕她真的会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