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
金管家向金家家主金良成汇报了今天的事,金良成听完凝眉沉思。
他刚去聚仙楼赴了木定国的邀约回来,他到那儿了才发现木定国竟还请了刘家。这一番龙门阵摆下来,木定国想表达的意思也大体清楚了。
太子被废,代王和雍王被禁足,他们三家现在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有所下降,他们是共同点存在的。大体意思就是想与他们金家和刘家结成一种利益同盟关系。
不过在木定国表示出的意思中,他们的这种同盟关系的维持,取决于现实情况的变化。也就是说,这种关系对你有利,你就坚持,若是无利,你想废弃也可以,就看你自己如何判断自身的形势了。
他和刘邕都默许了木定国的说法。
木定国还特别提到了这个南安王张辰,让他们也注意一些,没想到下午就发生了这件事。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这个南安王太嚣张了,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咱们金家的脸面何存呐!”管家说道。
“老爷,要不要我派人……”
“就算要给南安王一点颜色看看,也不需要咱们直接出手。”金良成看了一眼管家说道。
“老爷,您的意思是?”管家疑惑道。
金良成:“我自有安排,不必多问。”
“还有,你去告诉他那个兔崽子,让他好好养伤,给我安分一点!再闯出什么祸来,我饶不了他!”金良成皱眉道。
“是,老爷。
…………
深夜,张辰居住的驿馆突然起火。
“起火了!”
“起火了!”
“起火了,快来人救火啊!”一声声呐喊划破夜空的寂静。
…………
天色渐明,衙役们从驿馆废墟中抬出了几具烧焦的尸体。
(查案第七日)
早朝,监察御史出列弹劾南安王张辰。
“启奏陛下,臣要参南安王张辰!”
“因何缘由?”张楚问道。
“臣要参南安王无视朝廷法度,滥用私刑,于昨日当街杖责百姓,臣恳请陛下严惩南安王以正纲纪。”
此言一出,臣工们交头接耳,这件事他们昨天已经有所听闻了。
“刘爱卿所言是否属实?若所言非虚朕自当严惩”张楚道。
这位御史给人当枪使,勇也是真的勇。
“臣之所言句句属实”刘御史肯定道。
“启禀陛下,昨日之事犬子也在场,据犬子所言,分明是那群世家子弟目无法纪,正好被南安王碰到,南安王这才出手教训的且当时永安令王全也在场”徐威正声道。
“启禀陛下,臣之所闻也如徐大人一般。”吴蒙也说道。
“臣等所闻也是一样”多位大臣也同声说道。
张楚看此情况,对那位刘御史道:“刘御史你还有何话说?”
那个刘御史没想到这么多人出来反驳他,此时早已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臣……臣……”
张楚见状也明白了,直接道:“刘御史你失责失察,罚你俸禄半年,退下吧!”
“臣谢陛下隆恩”刘御史忙退了下去,慌忙间还用余光瞟了一眼木定国和刑部右侍郎金良成。这两人老神的站着,仿佛没有看到刚才的事。
金良成心中也是一叹,派人将昨日的当事人已经处理掉了,没想到还有徐威这茬。
“禀陛下,南安王张辰、永安令王全殿外求见”一名内侍官进殿禀报。
张楚闻言心中诧异道:这两人怎么搅到一起去了。
“宣他们进来“张楚道。
“遵旨”
张辰与王全一同走上大殿。
“臣张辰”
“臣王全”
“叩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张辰与王全叩谢起身。
“你们二人见朕所为何事?”张楚看着二人问道。
王全管道:“禀陛下,昨夜驿馆失火,整个驿馆被焚为灰烬,有三人丧命,臣已查清楚了是有人在南安王住处蓄意放火,以致造成此祸。”
此言一出,又让群臣有了议论,刺杀一案尚未破获,现在又多了纵火一案,真是让人想不通,谁非要致张辰于死地。
王全说完张辰立马接上,“禀陛下,臣以为此次驿馆放火案,仍与之前的刺杀有关,对于刺杀一事臣已大有进展,贼人为防止臣再查下去,所以想制造火灾致臣于死地。且臣断定城中必有贼人内应,不然贼人无法如此清楚的知道臣的住处,也不可能在放火后安然离去。”
“那你以为该如何?”张楚问道。
“贼人昨夜放火,此刻必定还没有逃出城外,臣恳请陛下清查京城内外,逼贼人现身。”张辰道。
张辰一说完皇帝就爽快的答应。
“朕准了,着刑部、大理寺及永安令王全彻查京城内外,若发现行迹诡异之人立即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