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释真的不理解,觉得那话太重了。似曾相识的时刻,真的寒心。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火冒三丈的语气来表达情绪。他头也不回就走向前,没解释也不想有多余的解释。
殊不知,董荃真的敢动手。啪一声的动静,不远处的男人掉头回来。看着,手掌宽大红印在董荃右脸上。是他,后悔了。把事情变得复杂,怪他荒唐。
没有人道歉,真的没有。每个人的角度不一,站得方向不一样。
等回集合点,早就天亮。
几天的重复赶路,路途长,马车颠簸本就使人难受。在无数次听见婴儿啼哭时,我更加烦躁。
我之前没养过孩子,不知道养个孩子有多难。
团团吃饱就吐奶,稍微一惊又是哭闹不止。她常常拉屎拉尿在裤兜,奶娘的抱怨更大了。
崔氏是个火辣的性子,整天在队伍中说三道四。将育儿的重担推给魏氏,又在主子面前抢功劳。
要回到最初,是不可能。点点滴滴的心事随着风悄然吹散,下一场为零下才见的冰雹将我们砸得头破血流,好教会某人某些道理。
数着枯木年轮,我向身后的草木道别,待与天能回到这里重新相逢。我的年华,悲欢离合。刹那间也没有放下心事,纵使我倔强又小气,也许我,不动声响。久久地翻涌着从前,什么都没有改变。
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池释骑着马在左,同着马车的车轮一起前进。“池释,你真的不理我了吗?”我将雀跃的心独自浇灭,还是和落叶一般等待掉落。犹豫了好几次,还是不断飘荡着。
我害怕池释从此消失在我的生活中,看人真的不理解我,我也是好难过的。
今晚的月亮,我看到了。“没有,娘娘误会了。”既不圆满,也不皎洁。
池释不想把礼物收下,觉得无功不受禄还是拒收的好。“多谢娘娘,属下是个舞刀弄枪的老粗,恐毁掉了娘娘的心意。还请娘娘收回,下次属下立功再赏也可。”这个礼物,只是她赏脸才送的。是对那一脚的道歉,要求着宽恕。
我不知道要如何再说话,池释不接受。“你不要吗?”
手更伸出外边,就到他的手边。“是不是玉佩不好,我换一个好吗。你是不喜欢礼物,还是我的礼物不好?”我想着,要是我直接交到他的手中,池释就不再会拒绝的吧。
我自言自语着,不长的时间得不到回应。偏头望,要通过眼睛就通向内心世界。还是失败,他不肯开口。
其实不知,池释也是个骄傲的。玉佩很贵重,要是翁主赏给和他一样身份低微的侍卫,说不定会得到想要听见的感激,奉承着翁主的好心肠体恤下属的艰辛。他不要虚假的热情,再到消失融化。
她的礼物很好,送给谁都好。池释喜欢,不该收的礼就是不能收是原则。
“若我的心魔就是众叛亲离,万刃加于身时你也不要我了是吧。”我不管是非,辞真与我相识十几年怎么可以有一天将我推开,就站在别人的对立面为别人思考,要默默地远离我呢。
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不信我半生作恶还是心存一点善?
太擅长沉默,所以池释一时之间找不到好词来表述。“一直都是翁主的侍卫,守护娘娘是属下的使命。”
就是一个和别人一样的侍卫,守着翁主娘娘。池释想了想没有逼着更好的说辞,没有抛弃,是一个牢记使命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