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媳妇被打晕了,冯旺也怒了,见他还要打,忙伸手夺过他手里的棍子,把脸凑到他面前,低声说道,“爹,你干啥呢?是俺,是俺啊!”
借着皎洁的月光,冯老汉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惊呼道,“啊,是旺哥儿啊,你咋回来了哩?”
冯旺叹了口气,低声道,“哎呀,爹啊,你干啥啊?俺是回来接你们的啊,你看你干的啥事?”
冯老汉咕隆道,“谁让你不早说的,俺还以为是她在外面养的野男人呢!”
冯旺又好气又好笑,只得略过此事不提,吩咐道,“啥也别说了,快去收拾细软,咱们马上出城去。”
冯老汉吃了一惊,“啥,出城?为啥要出城去,你莫不是在外面发了大财,要接俺去享福?”
冯旺正准备告诉他自己已经上了梁山的事,但冯老汉已经自己脑补出了一个理由,他也就不废话了,顺嘴说道,“嗯,是啊,俺在须城遇到了一个贵人,他给了俺一个好差事,俺这趟回来就是来接你和孩儿他娘一起过去享福的。快别说了,赶紧收拾细软吧,天亮了就来不及了。”
冯老汉迟疑道,“啊,这就走啊?这院子不要了吗?还有翠云在张家做工,马上就要发工钱了,也不要了吗?”
冯旺一听王翠云在张家做工,眉头一皱,问道,“张家,哪个张家,做什么工?”
冯老汉便把他潜逃以后,张文远上门逼债,最后逼着王翠云去他府上做工的事说了。冯旺听了顿时怒不可遏,骂道,“好啊,这个贼子张文远,闹半天原来是想霸占俺婆娘啊,这仇俺是非报不可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王翠云,骂道,“哼,你这淫妇,难怪刚才百般不愿意奉承俺,原来是攀上高枝了啊!淫妇,俺打不死你!”
说完就重新举起手里的木棍照着王翠云身上胡乱地打去。几棒子下去,王翠云就疼醒了,见黑乎乎的棍子又要向自己的头上落下来了,吓得连忙把头一偏,那一棍就砸在了她的肩膀上,疼得她哎哟哟地惨叫起来,“你……你干啥打俺?”
“你这淫妇,还敢犟嘴!”冯旺举着木棒又打了几下才被冯老汉制止,“旺哥呀,别打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还得多亏了翠云啊,她也不容易,要不是她撑着,这个家早就散了!”
冯旺的怒火更盛了,“什么叫她也不容易,难道俺不在,她就可以出去和其他男人乱搞吗?张三那贼厮可是俺们的大仇人啊,她和他搞在一起,让俺的脸面往哪里搁?”
王翠云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了,原来他误会了自己和张文远有一腿啊!可是,自己明明只是去张家做工,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成了“和他搞在一起了”?
“俺没做那些龌龊事,你不信就打死俺吧!”心里的冤屈无处申诉,王翠云心如死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一回来就欺负俺,现在又打俺,俺也不想活了!只是俺的宝儿啊,你从现在起就要没有娘了啊,一辈子都要受苦了啊!爹呀,你倒是说句话啊,俺这些时日天亮了才出门,天黑之前就回了院子,俺什么时候出去和人乱搞了?当初去张家做工,也是你答应了的啊!”
“你还敢犟嘴,看俺再打!”冯旺举起木棒又要打,冯老汉再次拦住了他,劝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啊!宝儿还小,不能没有娘啊!旺哥,旺哥啊,你不是说要出城去吗?这些事就以后再理论吧,再耽搁天就要亮了啊!”
冯旺猛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先前可是和五当家约好了的,半个时辰以后就要到街口去汇合,结果自己一见到王翠云就精虫上脑,然后又因为这事耽搁了这许多日子,恐怕现在已经误了时辰。
这可不行啊,自己好不容易靠上了刘唐这棵大树,可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情坏了自己的前程!想到这里,他连忙扔掉手里的棒子,盯着她恶狠狠地说,“先不和你计较这些了,快起来收拾东西,随俺出城去!”
王翠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出城,现在,去哪里?”
冯老汉解释道,“翠云啊,旺哥在外面发财了,今晚上是专程来接俺们老小过去享福的,快别磨蹭了,起来收拾东西,赶紧走吧,天亮了就来不及了。”
王翠云哦了一声,随即又想起在张家的日子,心里颇不愿意,但公爹和丈夫都定好了,她也没办法,只得坐起来穿衣服。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正值盛年的小媳妇光着身子坐了起来,虽然身上白一块红一块的,却显得胸前一对丰挺的双乳格外耀眼,冯老汉只看了一眼就心猿意马了,连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