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了吗?前夜里机府失窃了,摄政王勃然大怒,直接革除了机令的职位,当即下令杀无赦。”
“听了听了!也不知道丢的是什么东西,竟惹得摄政王如此生气。”
“而且祸不单行,昨晚皇太淑妃遇刺身亡了,刺客也没抓到!多么好的太妃呀,前朝时候就以温婉贤淑闻名,没想到老年却不得善终,唉……”
“太气人了,皇宫侍卫都怎么当的?机府失窃也就罢了,深宫皇妃遇刺可还行?一班废物!”
“就是。不过不定这是他国的阴谋呢,这我们就危险了。”
“难道安和国对我们有所企图?别的国家根本没法和我们比,只有安和国了。可是我们与安和国百年交好,他们难道还有称霸下的野心?”
……
在百姓们看不到的地方,这短短的两之内还发生了多件挑衅皇权、危害国安的事情。
东平王府内,摄政王端坐于暗室正中,下面是跪着的影卫。
摄政王邦拓泽仁,虽年逾双百,看上去却是青年模样,比自己的儿子还要英俊上几分。
他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如何,可有眉目?”
影卫颤抖的声线明了他此时极度恐惧的内心,和座上人形成鲜明对比。
“回……回王爷,几处案发地点都留下了逆生门的标志,属下认为有人包藏祸心,想嫁祸逆生门……”
没等他完,邦拓泽仁不重不轻地扣下茶盏,却把下首影卫吓得双膝跪地,汗流不止。
他:“些我不知道的。”
影卫搜肠刮肚,语气听上去竟像是要哭出来了:“虽、虽然我们明确这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出自逆生门之手,但是满朝百官却难以分辨,他们私下议论纷纷。属下探得,有一部分原本就不满于逆生门制度的官员又重新聚集起来,商量着弹劾逆生门。”
影卫将他所知道的事一股脑地了出来,然而这并没有让他放松多少,他依旧笼罩在摄政王的不怒自威之下。
邦拓泽仁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茶盏,表明他在思考:“都有谁?”
影卫听罢赶忙掏出怀中的神识玉简,结果因为太过慌乱摔在了数米开外,也就是邦拓泽仁的脚下。影卫大惊失色,他不知道爬过去捡起玉简太靠近摄政王他会不会生气,但却又不能放着不管!
他连杀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属下、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他选择先磕头认错。
邦拓泽仁勾唇一笑:“是该死……”着就抬起了空闲的一只手,一瞬间就隔空掀翻磷下的影卫,将他狠狠撞在了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影卫忍痛也要重新调整姿势,朝着顶上的人拼命磕头,但他几乎认定自己命不久矣了。
邦拓泽仁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就在这时,刚刚才发出一声“巨响”的门“吱呀”地缓缓打开了,打破了室内一触即发的惨剧。
来人是邦拓嘉措。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