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咬人了!”
“这里有人发疯啊!”
“他得了狂犬病!发病咬人啊!”
随着一声喊叫人群暴动混乱,昔日认识的人突然咬向身边人,被咬到的伤口发出刺痛,全身血液戛然停滞又如潮水褪尽,顷刻一具干尸出现。
叫喊四起,每个人没有方向逃窜。
恐惧卷袭所有人,大家四散跑开又与逆流人群相撞,暴乱不止一处,恐怖的袭击咬人接连发生。
护卫队出动疏散人员,击伏怪人,原本想要活抓制服,但是有人员被怪人抓伤变成干尸后,上面下令危险性高的怪人可当场击毙。
奔跑叫喊中偶尔有几声枪响,这些咬人的怪人不会闪躲,哪里人多他们就往哪里蹿,不怕疼,不怕枪,只有打中他们致命部位,彻底断了生机才能阻止他们行动。
专业的射击手快速解决目标,另一边疏散的人群中又出现怪人,明明前一刻还是一起逃命的正常人,突然间就张着嘴发作咬人。
混乱和恐慌一次接一次,每出现一例怪人必定伴随一些人员死亡,安全屋中连最基本的秩序安置都无法实现。
“所有人到主干道!所有人员疏散到主干道!”
“每人原地坐下保持一米以上距离!保持距离!”
“快速疏散!按照指令!快速行动!”
安全屋内播音喇叭齐响,负责人严肃的洪亮嗓音久久回荡,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到主干道上。
道路两旁的建筑中各狙击手准备到位,他们利眼如鹰扫视自己笼罩的区域,一个人忽地站起跑动,狙击手立刻射击脚部,那人趔趄摔倒很快再次爬起扑向离他最近的人。
“噗”
“噗”
两弹入肉,一枪打手阻挡动作,一枪爆头夺命,中弹口流出浓白液体昭示此人已经成为怪人。
中年男人直愣愣看着倒在他一步之外的尸体,渐渐找回自己的听力,耳朵里咚咚全是自己剧烈的心跳,他咽了咽口水慢慢挪后几步,以防怪人死而复生抓到他。
“嘣嘣”
主干道的另一块区域也传过来枪声,男人和其他人一样好奇张望,不出意外又看到一具尸体倒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停有人异变发病,有人变成干尸,有人中枪倒下,空气凝滞,坐在主干道的人仿佛等待行刑的囚犯随机收获枪弹子。
不远的地方有人被怪人袭击,几个眨眼活生生的人形如枯木,皱皮包骨,中年男人看得瞳孔发红,喉咙骤紧。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舌头苦涩,嘴里越来越干,干渴难耐,他只能不停地分泌唾液,吞咽。
渴,真渴。
好渴啊。
唾液已经无法发挥作用,饥渴的感觉遍布每一根神经,占据他的所有思绪。
男人低声微喘,眼睛幽幽贪婪黏在旁人露出的肌肤中,他的血液兴奋沸腾,那是甘霖,唯一能止渴的仙酿。
诱惑似蚁虫酥麻骨缝,男人遵循内心的渴望追赴而去。
“噗呲”,子弹射入身体,有点疼,比起饥渴的不耐像是挠痒痒,这点程度不可能阻挡他的目标。
一声响,子弹正中眉心,中年男人动作一顿,眼神无比粘稠盯着他的“甘霖”,嘴巴半张,死不瞑目。
墨色逐染天空,主干道上护卫队人员在派发食物和睡袋,今晚所有人都要在外面过夜。
这个决定没有人反对,仅半天的时间,国家还没有总结出原因和规律,与其把人放走发生意外,不如集中在眼皮子底下各个击杀。
夜已深,周围安静,小小的动作在黑暗下格外突兀,一杆杆消音枪在夜中歃血夺命,沉浸酣睡的人不知他们与危险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