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刚握着电话拿到耳边,付允熙的电话就断了。
他茫然地看向陆聿辰。
须臾,季司深勾唇,“应该是她医学院里同学的孩子!”
陆聿辰掐着烟,他似笑非笑地说,“我以为你悄咪咪的当爹了呐,难道她给你戴绿帽子了?”
话音落,陆聿辰整理一下大衣,拉门走了。
季司深是学医出身,十分有涵养,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这个狗东西。”
他转身将窗开了一缝隙,消散陆聿辰留下来的烟味。
一股冷风卷着室外的寒凉的空气飘了进来,季司深蓦然想到了两人订婚后,那个意乱情迷的晚上。
两人没有感情基础,许是因为寂寞和酒精的作用,付允熙热情似火,他也被女人独特的气息点燃。
他湮没在了翻滚如浪的情欲里,那晚两人不知疲倦的彼此索取像极了情到深处的恋人。
回想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季司深脸颊有点发烫。
他不认为那晚他和付允熙有什么错,只是本能。
寂寞多年,孤男寡女因欲望催生出来的一夜倾情,仅此而已。
季司深修长的手指拉着把手,将窗上了......
地下停车场,陆聿辰拉门进来,他垂眸觑向祈宁,她在沉思。
见他坐进来,她才回神。
“季司深说你骨折虽不用住院,但还是要好好休养,伤筋动骨一百天。”
祈宁的语气温柔,她伸手娴熟地将陆聿辰的大衣左侧的衣角撤扯过来,车门被秦骁从外边关上。
陆聿辰浅笑,明亮深邃的桃花眼凝着笑。
“有你照顾我,我很快就能康复了。”
祈宁靠在陆聿辰的肩头,她微微闭眼,两手抱住陆聿辰的胳膊,“快点好起来,省得我晚上总做噩梦。”
若说她突然离开深城对陆聿辰打击很大,那么陆聿辰出车祸给她留下的阴影“有过之,无不及”。
陆聿辰吻了下她的额头,“是我不好,当时我想冒险抓住陆予执的把柄,且我觉得你不要我了,要是我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祈宁的心猛地被揪在一起,她伸手捂住陆聿辰的嘴。
她声音冷肃又狠厉,“你再胡说,我真生气了。”
陆聿辰伸手拿下她的手握在手里,他吻了下祈宁的唇角,“我是说当时,现在,我哪舍得死?”
他垂眸,压低了声音,“等我七老八十了,那还能用,我还和你好。”
果然,只需不着调的一句话,祈宁就不难受了。
她气得柠陆聿辰的耳朵,“你是属色狼的吗?”
秦骁乖觉得再次升起了车中间的隔板,他很有几分深情的看着升隔板的按钮。
他笑着嘟囔,“真好,又能用起来了。”
后车厢内,陆聿辰不可置否地赞同,“我是有公狗腰的色狼,你以前不是挺受用的?”
祈宁又拧陆聿辰的耳垂,可他却捏着她的手吻她的指尖,“我皮糙肉厚,仔细你自己手疼。”
可祈宁更怕闹他,不小心碰到左臂,她偃旗息鼓,安静地窝在陆聿辰的怀里。
车很快到了沁心园,祈宁下车。
“我过两天再回斗星销假,你去公司别太累了。”
她话没说完,就见陆聿辰推门下来,“我下午再去,上午陪你。”
陆聿辰对待工作的态度向来严谨,认真,是标准意义的工作狂,三病两痛,他从不休假,即便休息也会在家办公。
祈宁觉得陆聿辰有点反常。
她叹了口气,“要不咱们把电话手表安排上吧,你好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