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格韵不得不承认,昨天遇到的事儿是她人生中前所未有的,难免造成巨大的冲击。
即便是她这样成熟优雅的美妇人,也会失态。
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回到竹薖山房后,看到胖锦鲤喷水、佣人浇水,还有秦雨浓玩那个擂杵时的反应,都落到了她眼中,然后能够联想到是因为她看到了刘北的坤引起的。
不愧是我的女儿啊,竹格韵赞叹着秦雨浓的机敏,但是那种恼羞成怒的情绪还是无法按捺住。
懂不懂得尊重妈妈啊?情商正常的人即便猜到了真相,也不会说出来,更别说用一种嘲讽、戏谑的眼神看着她的妈妈。
嗯,可能还有些涉及淫趣秘闻的猜疑她没有说出来。
总之,现在竹格韵只想把秦雨浓打一顿。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去问问你清徽姐也知道,就是刘北吐了我一身而已!”竹格韵现在就恨不得自己会用樱桃核当暗器的功夫,真想射她两粒。
“清徽姐和你是一丘之貉,当然是你说什么她就说什么了。”秦雨浓看到妈妈气急败坏的样子,越发肯定了。
她也有些不高兴,刘北的坤就和女孩子的秘密花园一样,都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结果现在居然被妈妈抢先一步看到了。
那个坤,应该是属于秦雨浓的。
倒不是说秦雨浓觉得她必然会和刘北成为情侣或者夫妻,所以属于秦雨浓,而是就像她手里的弓啊、箭啊,还有不远处的靶子属于秦雨浓一样,单纯就是一个物件的归属。
因为秦雨浓模模糊糊地记得,小时候自己因为没有坤而伤心,刘北就说可以把他的给秦雨浓,于是秦雨浓就高兴了起来,还拿着尽情玩耍了。
这就是她的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更不用说玩了,现在却被妈妈见到……尽管妈妈也没有玩,但还是让秦雨浓有点不开心。
“我懒得理你,不信你自己问刘北去,你不是号称他没有一件事情瞒得过你吗?”竹格韵干脆扭过头去,气都脖子都在粗了一些似的。
好在那脸热的感觉终于掩饰过去了,看来昨天的那些画面没有那么容易忘记。
秦雨浓正准备解释尿液的主要成分是多余的水分、代谢废物、尿素、胱氨酸、草酸、无机盐等东西,被刘北喷一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希望妈妈不要因此认为她和刘北有什么特殊关系了,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般来说,只有被刘北的人类遗传物质球生产出来的东西沾染到了,男女之间才算进入一种特殊的亲密关系,秦雨浓哼哼了两声,看到是刘北的电话,接通后就大声喊:“刘北,什么事啊!”
同时一边小心留意妈妈,看她是不是还在持续关注和刘北相关的事情。
竹格韵的耳朵动了动,下意识地就转过头来。
秦雨浓听完电话,也懒得计较妈妈从昨天开始就过于关注刘北的问题了,一边露出兴奋的神情,一边让佣人过来帮她收拾弓箭和相机。
“刘北找你干什么?”竹格韵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正无聊着,要是秦雨浓也走了,那自己岂不是只能回去睡觉……不,回去看书?
“玩。”
“他……他没跟你问问,我在干什么之类的?”竹格韵瞅了一眼秦雨浓,露出漫不经心的神色,确定她看清楚了自己的神情,这才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秦雨浓心中镜子似的,妈妈要是真的只是随口问问,怎么会故意露出漫不经心的神色来,“他干嘛要问你?”
竹格韵一时语塞,“我的意思是,他就找你有事?”
“嗯?”
“你们是去玩吧,我正好没事。”竹格韵也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想法,就是昨天穿上刘北给的校服以后,让她有了一种重返青春的感觉,似乎和年轻人也能够玩到一起去。
想要再感受一下青春少年聚众欢快玩耍的时光。
“我们又不打转转麻将,也不会一起喝茶八卦,更不会是去什么高尔夫球场、私人会所……”秦雨浓想抬手试试竹格韵额头的温度。
“这些事情我也不感兴趣,我只是觉得作为母亲,应该和孩子们打成一片,才能够更加了解你们。”竹格韵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顿时理直气壮了许多。
“你以前怎么没有这样想!”秦雨浓压根不信,自从昨天下午回家以后,她就不太正常了!
难道别人用尿滋了一下,还真能起到什么功效不同?秦雨浓听说以前有人中了邪、发了疯之类的,就会灌人童子尿,说明童子尿确实有驱邪复正的功效。
刘北的还是童子尿吗?应该是吧,白芸萱那种烂白菜,才不会真的给他拱掉的机会。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竹格韵义正言辞地说道。
秦雨浓怎么都不信,总觉得妈妈有什么计谋,可是如果不答应一起去,竹格韵也不准她去,最后秦雨浓无可奈何,只好把竹格韵也一起带上了。
赵岗开车送秦雨浓和竹格韵,秦雨浓背着弓箭,让竹格韵帮忙带着相机,她有点儿郁闷,别人和小伙伴玩,最多带着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小尾巴、跟屁虫,谁会带着自己的妈妈啊!
秦雨浓在路上把刘北、张观鱼叫上她要干的事儿,跟竹格韵说了一遍,希望竹格韵知道三个人做的是少年叛逆热血的大事,作为中年妇女最后知难而退,这根本不是她能够掺和的事情。
竹格韵一边批评他们,可是却根本没有打算阻止的意思,倒是好像更感兴趣了。
一群人在白果园巷外碰头,秦雨浓招呼刘北和张观鱼上车,两人一钻进保姆车里,就看见好整以暇地坐在里面的竹格韵。
竹格韵今天穿着白色长裙,外层通透,内衬较短,笔直修长的小腿朦朦胧胧,提着高跟鞋的小脚儿一翘一翘的,上身轻薄的笼纱罩衣优雅而知性,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只是在和刘北对上眼神的一瞬间,眼眸中才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羞涩。
“竹阿姨,你是顺路过来吗?”张观鱼先试探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