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没有初醒,黎明还不见曙光。那五条死去的鬼影早已经被糟老头儿给丢弃在残忍的夜色里。
他 带着冷飞的躯身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的消失在这无情的小道里。
终于,无情的小道里再一次回归宁静与安静。失去了厮杀与格斗之战更突显出和平的重要性。
那一群暗黑的小精灵乌鸦,也早已经释放出自己的灵魂,消失在这暗黑的夜色里,消失在这不祥的杀气里。
它们不再怒叫,也不再呐喊,更不想在残酷的厮杀中等待自己生命的消亡。
它们学会了适应自然,敬畏自然,聆听自然的存在。
乌鸦已经飞走,那一位古怪的糟老头儿也已经扶着冷飞而走远,可那可怜的五条死去的鬼影却烟消云散的飞灭而亡。
只留下空空如也的夜色境景在等待黎明曙光的到来。
此时此景,无情山庄的深处已出现一座雅致的诡异的鬼屋。
那不像是鬼屋,更像是地狱之门里的地府。可那地府之地,为何今天晚上如此热闹,热忱,歌舞升平,夜夜欢乐。
人来人往中却热闹无比的寻找欢乐的海洋。而在这热闹无比的东边西角里,却出现一位熟悉的人影。
他熟睡的卧躺在一张散发出一阵阵芳香雅致的小别床之上。
那熟悉的额脸正在时不时的冒出寒促之汗滴。
他摇摇晃晃中会时不时的挪动着那一个曾经机灵过头的小脑袋。
那是痛苦引起的泄泻汗滴,那是昏迷过后的无知感伤。
他还没有清醒的苏醒,也许他还停留在久违的梦乡里。
此刻,却已经没有人再次回答他讲的话语。眼前只留下寂静的风,凌冽着安静。
他应该醒了,地狱不醒,人间清醒。
当他微微摇晃额头似如初生的苏醒之时。只见华丽的高贵丝绸棉被子,正紧紧的覆盖住他的身体。
而他的额头里却还时不时的流落下那苦涩的虚汗。
他是怎么了?难怪死亡之神再一次从地狱中把他救出来。
他此刻的样子呈现得如此不堪一击的尴尬,似如沮丧的鹰犬迷失了方向,而在梦境里寻找可以依靠的温度。
而屋子里头内的东西,那精致,亮丽,优雅的散发出一阵阵沉香玉粉之味。
那是一股充满着女性的体香味。那一套高贵的木料装饰出精贵浮雕之气旷闺床,隐隐约约中隐藏着女性特有的迷香色味,吸引并释放出迷人的一面。
而不远处的桌子之上,却刚好放着一叠光鲜亮丽的衣衫,还有,还有~~~
那又是什么?
那可是一桌丰盛的美酒配佳肴?它已经躺在那里等候它的客人多时。
只见也不知何时,他身受重伤的伤口,早已经被包扎上一层层烈日里的白色情调药布。他还活着,却如死人般暂时无法清醒,初醒。
这一切,这一切~~~
忽然,他翻开那还残留着一点点芳香的绵被子。
却被脑子里的剧烈痛感,折磨得短暂的失去下床的动力。
只能用手强忍着抚摸额头的疼痛。他又再一次认真的俯视屋内陌生的一切事物之景。
突然,门外轻微地响起敲门声,走进来一位光彩艳丽的小姑娘,当她打开房门偶见道:公子,你醒呀?
她轻言轻语的问候无不让无数男人对她产生好感,冷飞此刻也被她之深迷。
冷飞微道: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公子你有所不知,你已经昏死有两天呀,这里叫夜归来,青楼城。
冷飞微道:夜归来,青楼城。青楼城里夜归来,真想不到无情山庄里还有如此热闹之处,难得偶遇欢情。
小姑娘呼道:让公子见笑了。请公子更衣,用膳。
小女子暂且退下片刻。
她漫步转身离开房屋而去,随手关紧房门。屋内又一次恢复宁静,而冷飞还在忍受着伤痛带来的折磨。
那一剑,他熟悉的记忆的那一剑让他失去战斗力。
可如今他却一个人卧躺在这床顶之上。而那一个救他之人,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一旦离开无情山庄,他将无情的死去。
可一位不再是活着的活死人,他只能留下行尸走肉的躯体,那也将是失去灵魂的开始,也将成为任人摆布的弱人。
他轻轻的凝望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那一位柔弱的女子独自一个人留在这夜归来,青楼城里。
她却生活得如此风生水起,一点也不像是个柔弱的女子。
他紧紧的拿起那一件靓绣的衣衫,他在解扣中完成人生里的第一次改头换面。
当那风尘普普的小脸蛋儿,近距离接触到清澈的水盆,照耀着脸儿。
刹那间,那留存在额脸下的一小道细小的历史疤痕出现在清澈的水里。
它时刻提醒着自己,人还活着。
此刻,露珠早已经残留在他的脸上,时不时的流下汇集额尖,又时不时的滴下大地之上。
他却若无其事的多看一眼倒映在脸盆水里的自己,那一张脸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
人,最不能看破的是自己,最难看清楚的也是自己。
而往往看清楚自己后不是面临最后的死亡,就是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和尚,更有者看破自己后成了傻子,疯子,癫子。
最致命的还有人看破自己后残酷的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反而说破,却能释放出爱的魔力,它带给每一位陷入低谷的人生,起到重生的境界。
那是在别人的点拨之下打破自己认知的突破。
这也是寄人篱下的说破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物种,自己看破都死有余辜,被别人点破却反而走向人生巅峰。
忽然,房外却响起一阵阵轻快的琴音,那种轻快的琴音让人瞬间入梦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