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时间拿不定注意,王武说:“此时的墨家实在无法见客,还请公子留下地址,墨家自会登门拜访。”齐琅仪说:“我二人跟着去便可,如有需要,在下也能及时帮忙。”
其实墨家遇到了什么困难,齐琅仪是能够猜到的,在他二人百般推辞之下,齐琅仪拿出一千两银票说:“在墨子的兼爱和节用思想之下,节省自己救济别人,资金上很容易出断层,所以你们只好接订单来赚钱,然而墨家机关术十分出名,订单过多,故而让蒋老板帮忙制作零件,对吧?”
这下他二人尴尬了,全都说对了,王武说:“不管怎样,银票不可收,墨家祖训……”齐琅仪打断说:“先别说什么祖训,第一,这是在下寻找答案的费用,第二,同为墨家思想熏陶,我也算半个墨家人,所以别见外。”
他二人思绪万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因为这的确是目前紧缺的,齐琅仪继续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确是没有办法。”二人实在没办法,商量之后决定,带着他二人回到分舵,由分舵主决定。齐琅仪写了一封信,托蒋越把一辆自行车和此信送到李家。
齐琅仪骑着自行车载着凌音,跟在他二人后面前往墨家分舵,一路上二人看着此稀罕物件,小声的协商原理,但重要部分被保护壳挡住了,只好进行着一系列猜想,然后再一一否决。
齐琅仪忍住笑意说:“此物原理甚是简单,不过我有更复杂的,奈何手艺与材料皆不到位,无法制作,他日求得墨家帮忙,你们自然就知道原理了。”二人听闻还有合作的机会,也就不再往下猜了,至于齐琅仪打断他们的原因,自然是按照他们的讨论,再有不到一刻钟都能画出设计图了。
四人到达分舵时,这场景让凌音十分不解,只看到一个农家小院,几间茅草房,摆着各种农具和少许机关零件。环视一圈,只看到一间石头垒的房子,可看着门内若隐若现的炼铁炉,也知道那里是不能住人的。
看着不只是他们二人表现平常,连齐琅仪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就应该这样,因为不想表现突出,所以什么都没问。齐琅仪看着院子里男男女女不足十人,但一想到这里是墨家分舵,就觉得十分正常。二人被带着见到分舵主,对方是一位年近花甲,浑身透着干练的人,相互介绍说明来意。
舵主也是沉思许久说:“老朽墨无锋,不一定能详解,但也可简单说说。据我所知,三百年前从另一世界来到此处一批人,天赋异禀,各怀传承,得知情况后也并未太多慌乱,既来之则安之,而后各自发展门徒,在这个世界中传承各家思想。”
齐琅仪问:“那他们突然集体消失是怎么回事?”舵主沉思一下说:“并不记得典籍中提及此事,而且未记录原因,既然公子如此了解墨家,应当也能猜到。”齐琅仪觉得能听到这些就算是希望了。
正如舵主所言,他知道墨子从未着书,所有关于墨家的书籍,都是弟子们记录着墨子的一言一行而来,所以墨家的书籍,都像记事本一样,说是日记也不为过,所以很多事情和言论,恐怕也记不了太清楚。谢过舵主之后,奉上一千两银票,舵主也是连忙推辞:“公子不必如此,这太过贵重,实在不能接。”
齐琅仪说:“墨家还需传承,就要保证人员安全与保暖,节用虽然是好,可并不是让大家饿死,既然有难关,身为半个墨家弟子,又怎能置身事外,况且困难的应该不止你们一个分舵,取出来分一分,就说这是本月收入,虽然是一笔巨款,可对于整个墨家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你们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才行。”
墨无锋开始纠结了,而后说:“不知公子为何执着于三百年前?”齐琅仪说:“此事只可告知巨子,还请舵主莫要多问。”墨无锋接过银票说:“墨家会全力帮助公子打探消息。”齐琅仪行礼说:“有劳了。”“多谢公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