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蓉开门迎进二人,关上门后悄悄走近齐琅仪后面,凌音觉得不对劲,插进二人中间警惕的看着她。柳蓉蓉吓了一跳,这速度明显是个比她还厉害的高手,这实在是没想到。齐琅仪感觉不对劲,回身问:“嗯?什么情况?”柳蓉蓉笑着解释说:“凌姑娘误会了,我并非要害他。”凌音一本正经的说:“抱也不行。”柳蓉蓉浅显一笑,然后对齐琅仪说:“不敷衍的好好叫声姐姐,真的很难?”
齐琅仪解释说:“别说叫姐了,那个救我一命,交集颇深的傻弟弟,叫我一声哥都不行。”柳蓉蓉实在想不透他在执着什么,走到桌子边上,懒散的坐下说:“三楼只住着我姐妹二人,若二位不嫌弃,住在这便可。”
齐琅仪还没说话,凌音抢先说:“极乐坊边上有家店面,谈妥买下即可,衣食住行大可不必劳烦坊主。”柳蓉蓉并不觉得意外,齐琅仪满脸问号的说:“音妹子,你咋想的?这样干还来极乐坊干嘛?”
凌音说:“自然是求坊主给份糊口的活儿。”柳蓉蓉说:“好,听闻凌姑娘琴艺高超,这一楼太过喧闹,不知姑娘能否镇住场子?”凌音回答:“可,但有条件。”“但讲无妨。”“自此极乐坊不可借贷,迫害别人家庭的事,齐兄与我皆不愿看到。”柳蓉蓉想都没想说:“好,依姑娘所言。”
柳蓉蓉对放贷一事本就不在意放出去的多半收不回,还容易出人命惹官司,损失的一点点,相信齐琅仪是能够补回来的。齐琅仪见她俩语速飞快,衔接无缝,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好了,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只好在一旁傻坐着,等她俩聊完说:“你俩好像把我忘了。”柳容容说:“先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这极乐坊,养得起。”
凌音让他俩接着谈,借来面纱只身下去一楼,抱着自己的琴走到大厅深处,有人搬来琴桌与坐垫。凌音摆放好后,内力凝聚指尖,只是一个音,穿透力极强,全场再次鸦雀无声,一曲高山流水喧宾夺主。一曲完毕,凌音行礼起身说:“奴家是新招琴师,给各位官人请好。”
说完再次坐下,换了一首欢快的曲子,整场的气氛再次带动起来,有几个不怕死的靠近凌音,其中一人说:“姑娘如何称呼?”凌音不搭理他,另一人说:“我家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还不摘了面纱陪我家少爷,钱又不会少你的。”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摘面纱。
边上的刚想拦下来,凌音凝气一挥,借着琴音打出,那人倒飞而出,捂着胸口在地上辗转挣扎,凌音低沉着声音说:“滚。”这个被称为少爷的人,带着手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大厅里不少人在嘲笑初生牛犊不怕虎,方才那个音很显然这是位高手,说是来镇场子的都行。
在凌音下楼时,齐琅仪拿出一张纸对柳蓉蓉说:“坊主,这是当初与李家立得契约,在下可将胰子的配方交给你。”柳蓉蓉结果看了看笑着说:“原来先生早就想离开李家。”齐琅仪说:“我只是对李玉庆的做法不喜,离不离开都是看心情的。”其中缘由柳容容早已探得,没有多嘴。
齐琅仪继续说:“既然来了极乐坊,自然要带礼物才行。”拿出一副画好的扑克牌,放桌上从左向右摊过去,开始讲解各种玩法,讲解完说:“天天摇色子打天九,多无聊啊,当然要多些特色才行。”
柳蓉蓉能看出此物的作用可大可小,要看怎么安排,高端的东西,就要有高端的环境来衬托。齐琅仪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也没留给她思考的时间,起身从袖子里拿出曲谱说:“既然凌音镇场,这首曲子现在就可以拿出来了,还请坊主借一人演奏竹笛,一人演奏琵琶,再借一面鼓。”
柳蓉蓉带着齐琅仪下去,安排了两人过来,齐琅仪分别交给二人一份单独的曲谱,先让二人熟悉。柳蓉蓉问:“此曲何名?”齐琅仪伸个懒腰活动活动说:“东瀛邪曲,乱魄抄,既然是赌坊,凌音会的曲子或平和或激进,哪有这首曲子应景。”柳蓉蓉并未细看,所以也并不明白有什么奇特之处,只能跟着一起下去,听听这到底有何新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