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风早早就起来了,吃点馍馍,喝点小米粥,胃里舒服了不少,昨晚他真是有点醉了,最后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
阎学勤陪着夏风吃早饭,他说道:“夏哥,昨晚我岳父说了,我一个人出门他不放心,想让张建强跟我过去,你觉得方便吗?”
夏风笑道:“没什么不方便,到了春城我们都是住宾馆,你可以跟你小舅子住一个房间。”
夏风又说道:“快去快回,争取回来过年,你是教书育人的,别耽误了孩子们的学习,杨哥那里你不用担心。”
阎学勤道:“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村里也没几个孩子,要不是距离镇子远,这些孩子早就转到镇里上学了。”
“我岳父说了,今年扶贫款下来,应该给村里配一辆车,小孩子都要去镇里上学了.”
夏风问道:“那你怎么办?你在学校学的什么专业?”
“我学的是财务专业,不过毕业以后一点财务工作没做过。”谈起这个话题,阎学勤情绪有点低落:
“我岳父说了,要么我到镇里继续教书,争取考个正式编制,要么就在村里给会计打个下手,过几年接任村里的会计。”
夏风想了一下,自己还真不好给阎学勤指条路,这种事还是得杨哥做主,他就敷衍道:
“学勤,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到时候有更好的选择也说不准,你不要灰心,是人才总会发光的。”
这句话倒是把阎学勤说乐了:“夏哥,你可别安慰我了,我哪算人才,现在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小学数学,语文,常识,道法都能教。”
两个男人闲聊着,外边响起了汽车马达声,女人站起来说道:
“我弟弟来了!”
话音未落,张建强推门进来,一股寒风迎面扑来,夏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地方的早晨风太硬了。
“姐夫,哥,我们现在走吗?”
阎学勤解释道:“建强有一辆旧车,他把我们送到镇子里,我们在那儿坐班车去县里。”
夏风就一个挎包,简单几件衣服,身上的羽绒服还是在太原买的,他站起来说:
“要走就赶紧走,我今天争取到晋城。”
三个人上车,张建强喘着粗气,手上带着手套,熟练地开出了村子:
“夏哥,车有点破,您就将就点。”
夏风感到浑身发冷,这个车实在太破了,空调嘶吼着,车里还是像冰窖一样。
他笑着问道:“建强,这车有年头了了吧?”
“嘿嘿,具体哪年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买的便宜,才两千块钱。”
夏风浑身一哆嗦,两千块钱买台车,没什么毛病吧?这要是在半路上坏了,人还不得冻死。
似乎知道夏风担心,阎学勤道:“建强小学毕业就在县城学修车,一般毛病他自己就能修。”
既来之则安之,夏风只好听天由命了。
三十多里路竟然开了四十分钟,到处都是积雪,车是真开不快。
把两个人送到长途汽车站,张建强自己回去了。
阎学勤抢着要买票,被夏风拦住了,刚才要不是早晨吃饭了,估计人早就冻僵了。
他上身穿的是羽绒服,下身就是一条秋裤一条外裤,小风一吹直接打透了,冷风顺着裤腿往里钻,那种感觉绝对酸爽。
“学勤,有没有包车的?车况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