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叶槿谢吓得赶忙收回目光。
也不知为何,方才同陆玄钰对视时,自己心跳竟是快上不少。
而陆玄钰见此,以为是叶槿谢不愿与她对视,轻哼一声。
最后永德帝审问得疲累不已,次日还要上早朝,于是永德帝便将此事抛出,问有何人愿负责。
“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裕王起身到殿中跪下道。
永德帝也并未多言,将此事交给裕王后便同皇后离去了。
永德帝和皇后均离场后,好好的宫宴闹成如今模样,诸多王爷大臣也不愿多留,纷纷起身离场。
方才高阳郡主和万思言被带入殿时,陆玄钰发现安文侯家的那位女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慌乱?在乱什么?
难道说——此事另有隐情?
看见安文侯起身了,陆玄钰突然来了兴趣,想要捉弄一番这小耗子。
“诸位急什么?”
陆玄钰一言,还未来得及离去的王爷大臣都看向陆玄钰。
“莫忘了,今日可是特意为叶将军接风洗尘的宫宴。”
叶槿谢闻言看向陆玄钰,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这世子爷莫不是要搞事。
似是为了证实叶槿谢的猜想一般,陆玄钰看向叶槿谢。
随后一笑:“早前便听闻叶将军的剑术出神入化,甚至可以一敌千。不知——本世子今日可有机会欣赏一番?”
果然没好事!
叶槿谢心中暗道。
此刻若是驳了陆玄钰的面子怕是会惹上麻烦,无奈之下,叶槿谢只得道:“世子殿下此番言语,本将军又岂会搅了世子殿下的兴致。
只是,今日是宫宴,入宫不得携带佩剑——”
“来人,上剑!”
随陆玄钰一声令下,玉生自殿外而入,将随身的宝剑呈于叶槿谢跟前。
殿中尚未离去的王爷大臣们见陆玄钰要闹腾,便都观望,想看陆玄钰如何折腾叶槿谢。
宝剑就在跟前,叶槿谢也没了由头再推辞,便只好应承:“既如此,还请世子殿下瞧好了!”
道完,叶槿谢抬手抽剑,而后跃至殿中舞起剑来。
今夜宫宴,叶槿谢穿的是红衣锦服,出、转、收剑之间狠厉无比,剑风嚯嚯。
宝剑在叶槿谢手中舞动得宛如游龙,行走四身。
叶槿谢舞剑引得众人入迷。
些许武官为其舞的一手好剑而迷:不愧为少年将军,能定齐南下侵扰之军。舞起剑来便令人生畏。
些许王爷文臣为其盛名而迷:叶槿谢未及弱冠之年便立下赫赫战功,若是将此人拉拢,日后定为一把利刃。
些许女眷为其姿色而迷:叶将军如此英姿,当真想知是何人,竟能夺其芳心。
趁叶槿谢舞剑之际,陆玄钰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走下阶来,朝叶槿谢狠狠扔去。
众人一惊,叶槿谢则反应极快闪避开。
“啊!”
一声痛叫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原来那被叶槿谢躲开的酒杯不偏不倚砸中了安文侯之女李依的前额。
李依疼得摔倒在地,前额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可见陆玄钰扔酒杯的力度之大。
“哈哈哈哈哈!叶将军舞的一手好剑!”
肆笑过后,陆玄钰方才看向李依,面露歉意:“方才本世子瞧见那处有一只子神,那只子神打搅了本世子的兴致。
本世子心生不快,便以杯砸之,岂料竟是砸中了你,让那子神跑了——对了,你是何人?”
陆玄钰言语时向李依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