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蔡睿果然被任杰惊到了。“你说你不是来自唐代的？”蔡睿又忍不住再问了一遍。

“对……”

“我知道了。”任杰还没有说完蔡睿就接了上去。

“你知道了？”蔡睿拼命点点头，任杰有些不可思议，蔡睿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现代的，虽然思维上比他们超前，但是这个也不足以让蔡睿看出来啊。任杰还在纳闷。

“你是前朝的人。”蔡睿机灵地说。“是来复仇的。”蔡睿这一说出来，任杰一下子笑喷了。

“你这脑子。”任杰戳了戳蔡睿的头，“真好使！”任杰补充了一句。

“那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蔡睿又问一遍。

“去喝酒。”任杰回答。

“我不是问你去哪里，是问你从哪里来的。”蔡睿强调。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从哪里来？这是我们自古以来都无法解决的哲学问题。”任杰东拉西扯，蔡睿更不明白了。

“走了，喝酒。”任杰喊着蔡睿，蔡睿还是默默跟着走了。

“老板，老板……”任杰才走到良辰美景的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呼唤，任杰之前一直觉得这两个字很有面子，现在却觉得这两个字是诅咒，一般传到耳朵里就没有什么好事。

“怎么了？”任杰不情愿地回答。

“你去看看我按你说的已经做好了。”林澄跑过来说。

“走吧，去看看。”任杰也叫上了蔡睿一起。

任杰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情景，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任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蔡睿也是频频点头。

“什么时候开张？”任杰问。

“这个……老板您说了算。”林澄又回到那个样子。

“不是都交给你了吗？你去做就是了。”任杰回答。

林澄还想说什么，任杰直接打断了他“你能做得很好。”任杰对林澄说，林澄就想当时手足无措的自己，任杰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

“走吧，喝酒。”任杰招呼着蔡睿，蔡睿又看了一眼跟着任杰走了。

“任老板，你现在派头十足啊。”蔡睿打趣着说。

“一般一般，你跟在我后面就行了。”任杰绷着说，蔡睿横了他一眼。

任杰和蔡睿越喝越畅快，他想着李杜若，越想越下酒，果然是比花生米还下酒。任杰喝得酩酊大醉，又睡了两天。

任杰一醒来就觉得头晕，他想一直睡下去，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自己。

“任杰。”是李杜若的声音。

“杜若，你怎么来了？”任杰问。

“前天都没有见到你，昨天来看，听说你喝醉了，就今日来了。”李杜若说着。

“对……杜若……我……”任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你买卖有问题了？”李杜若温柔地问。

“没有。”任杰回答。

“那你家里出问题了？”李杜若又问。

“我的家……”任杰有些沉默了。

“杜若，我的家不在长安。”任杰尝试着解释。

“那你想家了吗？我跟哥哥说，陪你回去看看，我知道你家里没有亲人，但是总有个念头。”李杜若还是很善解人意。

“杜若，我是来自很多年以后的人，我是1000多年后的人。”任杰说得比较费力，他怕李杜若不能接受。

“1000多年？”李杜若确实有些不理解。

“对……1000多年。”任杰又一次。

“任杰，你还没有醒吧！”李杜若过去摸了摸任杰的额头。

“杜若，我知道你肯定不能接受，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实话。”任杰把手覆在李杜若的手上。

“那你……你会回去吗？”李杜若有些紧张的样子。

“我不知道。”任杰确实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

“那……”李杜若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杜若，对不起。”任杰低下头。

“任杰，我只是怕你有一天会不在。”李杜说。

“杜若，我……我不知道怎么到了你的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我……也是身不由己。”任杰吞吞吐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