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要了两份菜单,一份递给沈漾,一份自己拿着。
沈漾拿着菜单完全没有要给时眠的意思,时眠只好将脑袋凑过去,没想到后者直接将菜单一盖,合上了。
“干嘛?”时眠伸手想要去够到菜单。
沈漾手搁在菜单上,手指敲了敲,“你干嘛?”
“点菜啊!”这不废话吗?
时眠觉得这个问题堪比有人问你去厕所干什么,莫名其妙。
沈漾将菜单摊开,麻婆豆腐,鱼香肉丝,水煮鱼,水煮牛肉,宫保鸡丁,辣子鸡,毛血旺……红彤彤的一片。
时眠手指点在蒜泥白肉的图片上,“这不是有一个不辣的吗!”
“你喜欢蒜泥?”
好吧,确实不吃。
时眠不服,“我也不是一点辣都不能吃的好吗!”
“呵。”沈漾冷笑,自顾自地翻着菜单,不打算再理时眠。
也不知道是谁被辣出急性荨麻疹进了医院,当时哭的要死要活地说再也不会吃半口有辣椒的菜。
“怎么了漾哥,没有喜欢的菜吗?”刘洋那边已经点好了,看沈漾这边好像有点情况,隔着大半张桌子问道。
旁边的杜文杰刚刚听完了全程,此刻帮沈漾回复,“不是,是时眠吃不了辣。”
“啊?”刘洋惊讶,“上次不是点了很多辣菜吗?”
上次菜基本上是时眠点的,而且和沈漾吃过这么多次饭,不像是不吃辣的样子。这家店听说很好吃,所以刘洋才选了这里。
“没没没,能吃能吃。”时眠连连摆手,一方面不想因为自己扫了大家的兴,一方面自己确实属于又菜又爱吃的类型。
最后时眠当然是连菜单的封皮都没摸到,沈漾隔着时眠将菜单传给江淮鱼时,对方摇摇头,“我不用,我都行。”
江淮鱼妈妈是四川人,每年都会回那边住一段时间,所以比较能吃辣,平常和时眠吃饭,考虑到时眠,都是先点一份不辣的,再自己额外调一份辣酱。
菜还没上齐,马博斌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份枣花酥。
一进门就用目光搜索着时眠的身影,“你尝尝,这是我妈自己做的,”
“真的吗!”时眠双手接过,仰头看着马博斌,满脸惊讶,“阿姨还会做这个呢?”
“那当然,我外祖父就是靠着糕点铺白手起家的,”马博斌挠了挠头。
“真厉害!”时眠由衷地夸赞。
时母虽说是家庭主妇,却连厨房也没下过,听时父说时母第一次来时家时做过一次饭,差点把厨房炸了。
从此时家就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哪怕饿死,也绝不让时母踏进厨房半步。
马博斌坐下后,时眠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糕点盒,拿出一块枣花酥闻了闻,“哇好香!”
“漾漾,你要不要尝尝?”
沈漾瞥了眼,“不吃。”
“好吧。“意料之中的答案,时眠转头去和江淮鱼分享。
枣花酥吃的太多,等到大家都在吃饭的时候时眠已经饱了。
“漾哥,你们到校时间是不是改了?“马博斌在一中认识些人,消息也是够灵通的。
“嗯?”沈漾挑眉,没太听懂。
时眠用勺子搅着碗里的黄瓜肉片汤,“早自习的时候老师说的,你不知道吗?”
早自习,哦。
一大早过来看见课桌上有一本习题册,还以为是谁放错了,翻开第一页,平平整整地少了一个正方形块,应该是被人用小刀划下来了。
沈漾往后翻了翻,越看眉头蹙的越紧,脑子里连丁晓宇怎么死的都想好了,根本没注意讲台上的老师在讲什么。
马博斌幸灾乐祸,“没想到堂堂一中国际班的学生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