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出去后,李建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李军民开口道:“军民,刚才大河在,我给你留着面子,现在就咱们两个,我就直说了。”
“军民,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没有人家大河,咱们能办得起来这养鱼场吗?”
“现在看人挣钱了,你眼红了!”
“当初人家拿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多拿点?要是那样,你不是分的也多了?”
“可是也怕赔,只拿了二十,但江河呢?拿了三百!还是借的!”
“将心比心,你好好想想,别干那些没良心的事情!”
李军民被李建民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心里很是难受。
他也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很光彩,可是他现在话已经说到这了,人也已经得罪了,那倒不如一条路走到黑!
顿了顿,他梗着头道:“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我也是在给大家谋福利。”
“如果江河长期拿得太多,终有一天不患寡而患不均,队员们会闹起来!”
“大不了就是明天一早我正常发钱,以后的事,就按照江河刚才说的办”
“你!”
看李军民还振振有词,李建民气结,随即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好自为之吧。”
他想想,其实也能理解李军民,这钱实在是太多了,他心里也在打颤。
但这件事就是江河提出来的,又跑前跑后,找鱼苗、育苗,没有他,这件事情根本干不成!
而且他见过别的养鱼场,不仅成活率没他们高,肉质也没他们养出来的这么鲜美,无论哪一项,都会损失很多钱,江河却把这损耗给他们降到了最低。
所以,又怎么能对江河过河拆桥?
好在江河性格宽厚,没有去过分计较这些事情。
否则?
这要是换成他的脾气,直接钱一分,自己带着技术去别的大队干这个事情!
若是那样,他们能搞过江河吗?
他们这养鱼场还干吗?
一甩手,李建民也出了屋门。
李军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出去吹吹风,却发现外面有好几个大队长竟然直接铺了席,在外面睡觉。
这可不就是防着他呢嘛!
跟他过河拆桥的样子,有什么区别呢?
他一声苦笑,心里突然有些后悔了,他刚才,确实有些过分了。
且不说别的,就江河借了三百块钱促成这个事情,就不是常人敢干的。
三百块,按现在的收入水平,去了生活开销,要是赔了,江河得还小半辈子!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投了钱,带着大家干这个养鱼场。
但事已至此,李军民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心中五味杂陈,躺在木椅子上窝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大队部外就围满了领钱的人。
除了那些分红的、领鱼场工钱的,还有一些压根就没参与养鱼场出资、干活的队员。
他们,也是来看个热闹。
昨天县罐头厂来人那么大阵仗,他们都看在眼里,也想看一看这个养鱼场到底干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