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不过名将、神将什么的徒担了个虚名,愧不敢当,二位兄台大可不必当真,只叫我童臻即可。”
“承佑兄,你听到没?我们面前的姑娘竟然是我们大源大名鼎鼎,令章商两国兵将闻风丧胆的东源名将童臻童将军!我就说姑娘一身正气,英姿飒爽,看着与平常女子大大的不同,原是童将军!刚刚在下实在是大不敬,童将军……在下得再敬你一杯,重新向将军赔礼!”
方荫默默地将二人杯子添上茶,吴解忙端起茶杯,站了起来,对着童臻先是做了个敬茶礼,随即一仰而尽,接着弯下半腰,对着童臻郑重地再行了个大礼。
童臻见此忙站了起来,走到他这边,伸手扶到:“释明兄,万万不可,如此这般可不折煞于我!”
方荫将吴解的茶再次添满,淡淡地地说了一句:“你也不必如此激动,免得再在童将军面前失了礼!”
被方荫一说,吴解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童臻笑道:“释明兄不必如此拘礼,更何况原本是我踩伤你在先,倒是让你一直赔礼,实是过意不去。”
吴解咧嘴一笑,端起边上一酒杯,立时说道:“今日夜凉如水,又得月色清明,如此良辰美酒佳景,能识得将军,幸甚庆哉,童将军,容我再敬您一杯!”
“且慢!”
方荫伸手拦下了吴解的酒杯,转头对着童臻说道:“将军此番前来可是有要务在身?很是不巧,我与吴兄昨日答应了我们书院的小秦夫子,明日一早到书院藏书楼帮小秦夫子整理藏书,我们那小秦夫子不喜酒味,今日便以茶代酒,稍表歉意,他日有缘,再行赔上。”
吴解先是一愣,看着方荫,见他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换上了茶杯,随后才反应过来,满脸歉意地对着童臻说道:“童将军……我一时高兴,把这事给忘了,实在是我那书院的小秦夫子闻不得星点酒味。
童臻见吴解似有点尴尬,忙笑道:“无妨,我也不便饮酒,军中有令,在外亦不得饮酒,吴兄以茶代酒即可,更何况我偏好贪这一口贡茶,实是难得。”
两人客气一番,随后又坐回原位,吴解接着说道:“虽不能喝酒,但这茶却也不能辜负,难得吴兄今日舍得,我也托了将军之福,再品上一品。”
“看来吴兄对这茶也是极为珍视,如此看来,在下倒是唐突了,现今倒觉得可惜了这茶,即是如此,不如我们以茶代酒,敬我们千里相识遇相知!”
吴解和方荫对视一眼,举起茶杯,对着童臻笑道:“好一个千里相识遇相知,那我也敬将军旗开得胜,战无不克!”
方荫见二人如此,也端起茶杯,笑道:“二位如此高格,那我只得敬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日月齐辉,与君同在!”
童臻侧头看向方荫,一时动容,跟着说道:“好一个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日月齐辉,与君同在!”
吴解听得二人豪迈语气,也不禁心中豪气兴起,也跟着说道:“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日月齐辉,与君同在!”
三人同时高昂举杯,一饮而尽。
童臻三人在云霄楼吃喝一个多时辰,三人相谈甚欢。
童臻和他们说了些营中及战场的事,营中多以集训趣闻,战场多以与章商两国的战事为主。
章商两国如何挑衅,如何布阵设陷,王师如何破敌还击,说的扣人心弦,且险象环生,更惊心动魄。
说到凶险处,方荫、吴解二人亦是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