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钱春华也该离开了。
“春华姐。”太子叫住了钱春华,递给她一个荷包。
钱春华疑惑的看向太子,莫非他也给自己送银子?
太子笑着说道,“春华姐,这是你们几人的路引。里面还有一块我的令牌,遇到任何事,你可以出示它。”
钱春华恍然大悟,对,没有路引,恐怕连京城都进不去。她连忙伸手接了过来。
令牌更加是好东西了,不知道同上次那块金牌子有什么差别。
“张御医的事情,陆青刚告诉我了,你把他带走吧,他和他孙子的路引,也在里面。”太子继续说道。
钱春华心中一阵高兴,太好了。
她也把自己给太子他们准备的药拿了出来,这些药以前给过太子和陆青,他们都知道,这是好东西。
接过药,太子笑着说道,“真是太好了,春华姐,有了这个,我都不怕受伤了。”
钱春华眼睛一瞪,看向太子,“怎么说话的,快呸呸呸……。”
太子嘿嘿一笑,“呸呸呸……。”
陆青也哈哈大笑,一旁的董明善羡慕的看着几人,他们的关系太好了。
回到马车处,张御医祖孙二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可以同钱春华一起离开。
张御医知道这是钱春华暗自帮助了他们,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感谢才好。
他年岁已大,生死早已看淡,他舍不得的是自己孙子,把他带在军中,就害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孙子可是他们张家唯一的独苗了。
张御医的儿子同他一样,从小学医,长大后成了一名郎中,后来凭借张御医的关系,在军中谋了一份军医的工作。
张御医本打算等他有了资历,再学点本事,就想办法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在当地的医署做事。
没想到一场战争,全军覆没,作为军医的儿子也没能幸免。
儿媳妇身怀六甲,在生下小逸尘后郁郁寡欢,最终去世。
十几年来,张御医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张逸尘养到了十五岁,他再也不敢让这孩子做军医了。
此番永宁王大军出征,他必须随军出发,又不放心把张逸尘一个人留在府城,只好用药童的名义,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也幸好,带上了他,不然突厥兵到府城的时候,逸尘恐怕难逃一劫。
钱春华看他们已经得知了消息,也不再多说,但是他们的想法自己还是要弄清楚,她来到张御医祖孙面前。
笑着问道,“张御医,你们可以离开了,是打算去何处?”
张御医一愣,他以为这段时日钱郎中对自己的热情,是有目的的,他也清楚,自己唯一拿得出手,只有医术。
他都已经想好了,如果钱郎中要同自己学习医术,自己也要同她提条件,他想替孙儿安排好一切。
没想到钱春华根本就没有提学医的事情,而是关心他们去何处。
张御医张了张嘴巴,最后苦笑了一声,“能去哪里?永宁府是回不去了。家里就我们祖孙两人,随便去哪里都行,只要平安无事。”
钱春华一愣,她是第一次知道张御医的家庭情况,没想到张御医的儿子不在了。
钱春华歉意的笑了笑,这才出声邀请,“张御医,我打算去京城,你们要不一起,路上有个伴。”
钱春华是打算跟张御医学医,但是她希望张御医能心甘情愿的教自己,而不是被迫教自己。
此时提要求,难免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所以钱春华一点没有提学医一事。
听到钱春华的要求,张逸尘高兴不已,“好啊,春华姐,我们也去京城。”
张御医笑着点头,他也很高兴。
钱春华打开荷包,把张御医和张逸尘两人的路引拿了出来,给了他们。
张御医接过路引,又是一番感谢,他感谢钱郎中办事太妥帖了,连路引都提前给他们办好。
张御医去京城,还有一个打算,他二十年前在太医院工作过,那里有他不少他的同僚,去了京城,遇到困难,也可以找他们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