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四更，萧元怀醒了，看到躺在身旁的凌芸，她的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淡淡的。

他下意识就将手伸进她的小衣里，却摸到一层厚厚的纱布。

什么情况？

回想起昨晚，萧元怀头晕脑涨，一幕幕暧昧的记忆充斥脑海。

昨夜他醒了，不知疲惫地在索要了好几次，每次都意犹未尽，由于太过激烈，在变换一个高难度姿势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头，结果就又昏过去了。

萧元怀有些懵，明明是他受伤，凌芸身上的绷带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问问，却又不忍心吵醒她，看着她脖颈和锁骨处的点点红痕，那可都是他的杰作。

真不该如此纵欲，应该听她话的。

可能是听到他这边有动静，耳房里的小丫鬟绿芜披着袄就跑过来，“大少爷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嘘，小点声，别吵醒她。”

绿芜伺候着萧元怀穿衣，又向院中喊了一嗓子，“大少爷醒了！”

院子里立即响起一阵点灯起床的嘈杂声，香兰过来看了一眼，连忙跑去通知侯爷和夫人。

侯爷穿着朝服过来看了一眼萧元怀见他无大碍又问了几句就去上朝，花厅里秦氏细细问起详情。

萧元怀只说是不小心磕到了，并不晓得凌芸是怎么受的伤。

凌芸还在发热，人烧得迷迷糊糊的，一直是绿芜在照顾。

香兰回禀夫人道：“回夫人，奴婢深夜听到动静，跑过来一看，是少夫人自戕了，若不是那发钗扎得歪了些避开了要害，人就没了。”

秦氏一拍桌子，“好好的为什么自戕？可弄清楚了？”

“少夫人说……”香兰停顿了一下，“大少爷又伤到头，都是她的疏忽，她心里自责才会想不开。”

这话秦氏有些不信，就算是萧元怀又伤到头，也不至于就想不开，她看了一眼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

刚刚萧元怀听到伤了头这段说辞时，明显有些心虚，眼神也在躲闪，似乎里面还有隐情。

“元怀，你说实话！”

秦氏沉着脸，手中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而尖锐的声响直往人耳孔里钻。

萧元怀一下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见他这心虚的样子，秦氏心里堵得难受，“说呀！非得逼我请家法是不是？”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昨夜刚醒就……”萧元怀一脸羞涩，“也是她太诱人，一时把持不住，用了些高难度的姿势……”

“够了，别说了。”秦氏脸都绿了，“都是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教坏了你，凌氏可是大家闺秀，哪里受得住你那些下三滥的花样，前阵子你居然在假山里就……”

“那么荒唐的事，也别怪凌氏性子烈打伤了你，这回你还不吸取教训，还这么不管不顾地乱来，竟然逼得人家自戕，你让我怎么跟丞相府那边交待！”

秦氏越说越气，恨不得亲自冲过去打几下才过瘾。

萧元怀怕秦氏误会，连忙说道：“是我自己磕到了头，不关芸芸的事。”

“活该！我看你下次还长不长教训。”秦氏瞪了萧元怀一眼，叫来一个医婆给凌芸查体。

不一会儿，那医婆道：“回夫人，少夫人多处肿胀受损，暂时不宜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