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涧第一次独自面对这些江湖高手,眼角的余光撇了一遍四周的环境,此时夜已经深了,又地处偏僻,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影。
加之方才刚把安蠡笙惹得恼火早早的离去了,不由得心道:看样子是不能等别人来救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搏一搏得想办法自己脱身才是。
此时劫风窃雪跨骑在马上,他看着洛涧的眼神宛如是看着一只可以随手就碾死的蚂蚁一般,与寻常一般人看蚂蚁唯一的区别就是一般人是不会这般气愤恼怒的去看着蚂蚁的。
“嫉妒?”劫风窃雪愤愤地道:“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现在像条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
洛涧不顾疼痛,冷冷地道:“见我与苏暮心走的过近,你自然吃醋嫉妒了。”
劫风窃雪忽而哈哈地笑了起来。
洛涧道:“有什么好笑的!”
劫风窃雪道:“好笑,当然好笑!你认为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嫉妒的?”
劫风窃雪话里的语气,似乎显得他自己都有些高人一等的意味。这话若是在平日里说出来,只是伤人自尊的一句话罢了,而此时此刻由他嘴里说出来,那嘴硬的意味更浓一些。
洛涧倒是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叹道:“这个世上本来除了诗词歌赋之外,还有别的很多事情,便如你的功夫武艺。只是可惜了,你这点心度和你手里的功夫相比,倒是差得远了,争风吃醋不过,竟然不惜对一个贫弱书生下手。”
只见劫风窃雪铁青着脸,不发一言,手中软鞭高举,就要往洛涧身上抽去,不过久久没有动作,却是又放了下来,脸上的神色却是看不出个喜怒哀乐。
洛涧见他高举的手又放了下来,觉得事情似有转机,心里一硬,便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僵持在那里,此时四周安静无比,只听到了白马的呼吸声。时间慢慢的过去了,洛涧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冰冷,胸前的鞭伤也是疼痛无比,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劫风窃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洛涧见他这样子,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样跑到安全的地方。洛涧稍一挪步,就将劫风窃雪从思绪中惊了回来,他怒道:“你还想跑!”
话音刚落,手中的软鞭就要甩打出去。
洛涧却是手下功夫更快,他方才蹲下之际悄悄地捡了几块石子捏在手中。
劫风窃雪稍有一点动作,他便瞄准那马头,使劲地将石子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中白马的眼睛。
白马吃痛之下“嘶——”地一声惊叫,前蹄高高地跃起,马身几乎与地面垂直了。劫风窃雪倒是没料到洛涧会来这么一手,想尽力稳住胯下白马,让自己不至于摔落坠马。
洛涧哪会给他反应的功夫,取下腰间的甩棍,“哗啦——”地一下甩出,往那白马的脖子上狠狠地抽打了一下。这白马吃痛之下不断地摇摆着马头,前蹄腾空,现在又被洛涧抽打了那么一下,更是跃蹄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