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楚夏的声音带着崩溃的急切。
她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仓促的决定。导致她又回到了那种令人发指的痛苦当中。
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喊。
楚夏一边哭,一边坐起身。
像个全身骨折的病患那样。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板,另外的地方包括头部都缠着绷带。
是谁在多管闲事?我踏马居然没重生!!
楚夏拄了床旁边放着的一根弓箭。
它的长度足有一米。
被她压后,折断在土里。箭头翎羽很锋利,划伤了她露出来的手臂。
“法克啊!!!!”,楚夏直接脏话伺候。
她不仅没重生。身上的伤口还变多了!!
我睡了多久?!!
楚夏环顾了屋子里的摆设。
感觉这地方破的可以。跟某部落的原始小屋一样。只不过稍微大一点点。
她以前玩过单机游戏,主角穿越到了古代的野人堆里,成了一名野人就是这样。
晚上睡在野外或者部落的帐篷里。
要是被野人救了,那真是太可怕了!
刚从一个狼窝出来,就掉进了野人堆?
真是太倒霉了吧!
不过往好处想,这“野人”的包扎技术可以。
把她包成这样,居然还能自由地移动?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它经过外面的木板时,踩得它们吱呀作响。
使楚夏决定躺回原处,静观其变。
反正她倒是不害怕会死,能随便复活。只想知道她的东西去了哪里。
“……”
她躺下前,将那枚箭翎藏在了背后。
当那“人“进来后,看到她还闭着眼。
便拿了带过来的汤药,坐在楚夏床边。
用手轻轻掰开她的下巴,将勺子里的汁水倒进去。
呜!!!!!!!!!!!
楚夏忍着恶心,吞了那苦的要命的东西。
对方看到她眼角的眼泪,还帮她细心地擦掉了。可她只想重开的痛快一点!
楚夏默默将手移动到了后背。
握住了那坚硬的箭头,趁着嘴上被压着汤药,用力地一刺!
“哇啊!”,“野人”的声音很清丽温柔。
使得楚夏耳膜一亮,“对不起。”
她道歉,“你……”
奇怪的是对方将药撒了她一身,却灵活的捉住了她的右手腕,反制住了她的手。
“耳朵?“
楚夏看着两只又长又尖的耳朵陷入了沉思。这个“野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一侧过身,她还看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耷拉在他身后,同时毛都炸了起来。
跟他的耳朵尖一样。
“你做什么?“,丛林少年打扮的男性吃惊地望着楚夏。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手腕上。
所以顺势看到了上面手臂的地方还在滴血。
“你流血了。“
对方立刻放下了他的辖制。转而拿出了床底下的药箱,开始帮楚夏就地包扎。
“别包了。别包了。我的行李呢?“
楚夏想要反抗。手臂却被牢牢地抓住。
少年的手指非常有力,捏得她龇牙咧嘴地哭了出来,“我错了。对不起。您是医生吗?”
“我叫提纳里。是个巡林员。“,少年的耳朵竖立在经典的波波头发型上面。
声音和长相不同,是沉稳,且可靠的知性声线。
“提纳里?“,楚夏看到他身上的神之眼。
暂时放下了戒备心。“谢谢你救了我。”
楚夏这句话说得是咬牙切齿。
听得提纳里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你是不是,不想被我救?”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所在之处。
还端详着楚夏的表情说:
“从你的坠落情况判断,我初步认为你是有「不良」倾向的旅人。”
“可能是经历了那片地区的「死域」,被其中的东西影响了大脑。
所以才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对。”,楚夏的白色绷带被深棕色的药汁染成了褐色的。她满脑子都是「这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但又没有理由责备他。
提纳里被她奇怪的态度,弄得匪夷所思。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被死域影响后,变成这种情况的。
看来需要把她留在身边,多观察几天。
免得楚夏会再做疯狂自残的事。
“你是璃月人吗?”,为了打开楚夏的心防,提纳里决定和她套套近乎。
他从身上掏出了一本笔记。
上面记载的都是和死域有关的病例。
楚夏这一面他特地从笔记的反面开始记录。以显示她的特殊性。
免得跟别的病人混淆。
“我头好晕。”
楚夏不想回答无聊的提问。
浑身的骨头都像针扎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