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大燕朝前任次辅、加少傅、谨身殿大学士,一生刚直不阿,素有贤名。
此时的上官鼎虽然八十有一,但依然精神矍铄,从清瘦的脸颊上似乎还能看见其年轻时俊朗飘逸的影子。
只不过人到了上官鼎这个年纪,需要真正考虑的事情并不多,上官家里有几个儿子和子侄在,也不需要他出面做些什么。
他能做的无非是京城住厌了回绍兴老家,老家住烦了再去京城逛逛,在儿孙满堂之下他总体来讲还是比较清闲的。
此时,正在书房看书的上官鼎见上官若雪兄妹神色不虞的联袂而来,他放下手中的书册,一脸溺爱的笑道:
“雪儿,小羽,你们今天怎么没有出去玩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上官若雪虽然在外人面前超然、傲娇,但到了爷爷跟前却仿佛换了一个人,她小嘴一瘪,一下子扑倒上官鼎的怀中,哭泣道:
“爷爷,您可得给您的宝贝孙女做主呀!孙女不想活了!呜呜呜......!”
哭完,上官若雪还不忘偷偷的抬起头朝自己的二哥做了一个鬼脸。
上官鼎一惊,用手拍了拍上官若雪的肩膀道:
“雪儿,快,说来给爷爷听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爷爷我倒要看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惹了我家的小霸王!”
上官若雪回身立住,朝上官羽道:
“二哥,还是你来说吧,你知道得详细一些。”
“哦,”上官羽木偶一般应了一声,开始慢慢的把事情的经过给讲了一遍。
“啪!”
听完上官羽的讲述,上官鼎气得在书案上狠狠的一拍。
“什么?你说圣上想把老夫的孙女嫁给那茹毛饮血、未曾开化的瓦刺鞑子,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哼,我看他是做了几天皇帝坐昏了头了吧,居然敢如此欺我上官鼎,不行,老夫这就上书痛斥他一顿!”
“爷爷不可!”
上官若雪急忙阻止道,“爷爷,如果你现在上书,只怕奏折还没有走到京城,那边的圣旨便下了下来,这样非但于事无补反而恶了我们上官家的名声!”
上官鼎面色一冷,“爷爷我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而已,难道我会怕了那夺嫡而来的封景珹?”
在这个私人的场所,上官鼎语气很是不善,根本不给封景珹面子。
“真是荒唐至极!以前爷爷我只听说过前朝的大魏和更早的唐朝有过和亲之举,我大燕朝百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和亲这样丧权辱国的事情来,难道他们真能心安理得的让一个弱女子去换回他们期盼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