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伦草原可能是在这世界上最大的一片草原,它西起黑森-东兰的塞伦河边界线,东至遥远的乌尔山脉。北挨着破碎海岸的北方四国,南近着陆中海。其广阔的地域形成了天然的优良牧场。肥厚的牧草养育的牛羊骏马养活了整个西方大陆。
西方诸国称其为塞伦天堂,北方国家称其为先祖之赐,东方国家称为绿色丝绸,南方国家称为骏马之乡,可以说这片草原是许多文明诞生的母亲。
但是在除了孕育出丰富的物产之外,塞伦草原也孕育出了许多的黑暗……
秋日,懒散的阳光下,草原上呈现出一片寂寥的绘卷,与夏日的满地白帐相差甚远的是,现在仅有几点白帐篷点缀在草原上。他们是最后一批南迁的牧民,待到牛羊把最后一点夏日的老草吃掉后,他们便会南迁到温暖的南方王国过冬。
但不幸的的是,已经有一群草原上的饿狼盯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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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少年郎叼着一根枯草躺在牛背上,随意地挥动手里的牧鞭将凑近的绵羊赶去其他地方吃草。
少年郎的名字叫阿罗。
阿罗今年刚满十二岁,但他已经可以担任放牧者的工作了。
今天他很高兴,就连骑在那头黑牛阿花的时候也在哼着阿妈常哼的小调。
就在昨天,他死皮赖脸的向年纪阿强讨来了一本简易版学字画册,现在它正被阿罗揣在怀里。
阿罗有一个梦想,离开祖辈的土地,去一趟大都市。
为此他需要学习标准的通用语,而他现在说的土话别说是那些城里人了,可能就连一个乡里的人都听不懂。
但只要会说通用语他就可以进城,听说那里有砖石搭建起来的大房子,还有日夜燃烧着魔晶石的工厂,每天都会有很多新奇古怪的物件被制造出来........
想着想着阿罗起身看向了那个理想之地的方位,但却只看到了一股冲天的尘土席卷而来。
想也没想地阿罗跳下牛背,寻到自己的小马骑上便掉头向着聚落狂奔而去。
见到尘烟就跑,别回头。
还好阿罗的放牧地点离牧民的聚落挺近的,不多时他就赶了回来下马大喊:“马匪来了!”
“小子反应挺快啊!”几个阿罗眼熟的叔叔抱起紧急时刻备用的木拒马摆在聚落四周。
阿罗一跃下马:“叔叔你们看到了?”
“切,这么大的阵势谁看不到。”一个比较健壮的大叔唾了口唾沫,用力把拒马扎在地上。
尘土愈大,阿罗已经隐约可以听得到马匪的呼喝声了。
这帮马匪的土话比他们还重,阿罗只能听得懂他们是在嚣张大笑。
似乎是看到阿罗现在有点紧张,在一旁的阿爸走过来捏了捏阿罗僵硬的肩膀。
“别担心,我们有秘密武器。”
阿罗回头看见阿爸手中拿了把魔枪。
“上次花了笔大价钱弄到手的。”一想到那个奸商的嘴脸阿爸那沧桑的面孔就忍不住的抽了抽。
“罗姆尼,别和你的宝贵儿子废话了,快来准备!”接着阿罗看见他们聚落的成年男性们几乎每人都拎着一把魔枪和一小袋魔晶石分别前往聚落的不同方位。
“阿罗,回去照顾阿妈和你的小妹妹。”罗姆尼和几个叔叔站为一排举枪待敌。
只需一轮齐射,那些马匪就会扔下一地尸体狼狈逃窜。
但那些马匪突然停下,在很远的地方分为了两队开始包抄。
“我就知道。不过别担心,我们已经做好了四周的防御准备!”罗姆尼自信满满的向着在场的守护者喊道。
接下来的场景可能是阿罗此生难忘的场景。
他能看得到每个人都自信满满的表情,但他也听到了划破空气而来的投掷声。
几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被扔进了聚落里。
接下来阿罗眼中闪起了无比炫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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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出这个怪诞的梦境。
他看到了自己正在自习室里熟睡,直到此时他才发现现在的他并没有身体。
他想叫醒自己,但却发现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
“快醒醒啊。”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焦急感,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整个教室里空荡荡的,无论他怎么叫自己也没有醒来,直到他快要放弃时自己才悠悠醒来。
接着他看到自己打了一个哈欠。
一切都破碎了,教室,自己,空间,时间。
在破碎的世界外是一片深邃的幽空。但他并没有要坠落的感觉。
碎片开始融合,它们像是加热后的金属一样黏在一起,然后混合成为各种诡异的形状,但在混合而成的一瞬间他们又开始无限的延展自身,变为更加诡异扭曲的形象:毫无逻辑,扭曲,强大。
理性告诉他无论它再怎么变幻形状也不会伤害到他一丝一毫,但感性在警告他不能再这么放任不管。
不管怎样他只明白了一件他必须要做的事。
一定要想起他的名字。
扭曲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啊!!”
茱莉亚从床上惊起,身上裹的薄被滑落在地上。
慘白的月光透过帐帘漏进帐内,门口的黑衣队探头进来确认没什么危险后静静地守护在门外。
“刚刚……那是什么……”茱莉亚喘着粗气,脸色惨白,苍白双手紧紧地握着。
当那团扭曲扑过来的时候,茱莉亚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但他还是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喘息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后茱莉亚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被汗透的湿漉漉的。
唔,有点难受。
茱莉亚把身上汗津津的衣服脱下扔到一边,叫门口的黑衣队递来毛巾和干净衣服。
点上在桌角的蜡烛,昏昏暗暗的烛光中茱莉亚用毛巾擦拭干净了自己赤裸的上身的汗液然后简单地套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