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好似那些没有香味的花,开再艳也是索然无味。
而纪家姑娘却不同,她长于天地,随性自由,不被教条所缚,确是一株耐人寻味的仙草。”
云娘将纪安宁扮得有七分像。
除了纪安宁骨子里那不屈和倔强以外,其他地方惟妙惟肖。
无论身形和身高云娘都和纪安宁所差无几,乍一看还真以为是纪安宁本人。
“你不要笑,严肃些,再让我瞧瞧。”
温怀瑾抬手,仰起云娘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看。
他越看越有一丝凉意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个仿品,纪安宁的笑中总有一丝苦涩,而云娘的笑全是野心和欲望。
【已经够像了我还在期待什么?】
温怀瑾忍不住问自己。
他连忙收回手,也收回了那极其微妙的困顿。
“上车吧,如此人才日后自有用处。
云娘受委屈了以后跟着我免不了要受苦。”
云娘先是一愣,她想回敬一个笑脸却察觉到温怀瑾不喜她言笑而立刻收住了笑容。
她学着纪安宁的模样微微蹙眉略带些惶恐的点了点头。
温怀瑾顿了那么几秒压下心中那一丝悸动云淡风轻的将马车门打开将手伸向云娘。
“来,上车!”
“好,谢谢殿下。”
马车吱呀吱呀的继续向林间深处驶去,接连几天他都以为皇帝祈福为名在慈恩寺长跪诵经,一片孝心可感天地,朝中不少朝臣纷纷向皇帝启奏要嘉奖温怀瑾。
温景谭感念温怀瑾两次舍身相救,又念着温怀瑾最近各个方面着实都有所长进。
太子谋反的事在他心中是根永不磨灭的刺,他对温怀烈即器重又戒备,而温怀瑾刚好是那个可以制衡和平衡势力的人,他稍稍将重心移向温怀瑾一点,整个朝中的格局便会大不相同。
温怀瑾被授予了亲王的爵位,珠环少于温怀烈两颗地位略低于温怀烈。
温怀烈大怒,将房间里的东西砸得稀烂。
满屋子的仆人跟着倒霉被鞭子抽得屁滚尿流,一整个晚上他都在找女人发泄,后门悄悄抬出去的尸体就有五个。
“会咬人的狗果然不叫,我平时倒是小看了他。
我拼死拼活才斗倒太子,他一个被狗屎砸到大的杂种一声不响的就快要和我平起平坐了。”
兵部,刑部,新任户部,三大尚书集集汇聚在温怀烈府上。
温怀烈手握禁军又有朝中重臣拥护看似毫无悬念,可他心里总是不踏实,温怀瑾和纪家走得太近让他终日惶惶不安。
“不行,纪家保持中立也就罢了,温怀瑾若是得到纪家这把保护伞,日后即便我即位当了皇帝也如枕边插刀。”
三位尚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上说着让温怀烈不必介意的话,实则内心各怀心思立马开始权衡起各方的势力。
户部新任尚书孙怀是在曲家被抄之后临时被抓上来的。
他胆子小,又随风倒,最擅长察言观色和洞察局势。
他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以往的味道,对于温怀瑾他再也不敢轻慢,早早就为自己埋了条后路。
“烈王也不必太过忧虑,纪国公岂是那么容易任人摆布的人。
即便三皇子有心想攀附,也要看纪国公乐不乐意才是。
即便他们家唯一的女儿是个收养来的,如今却也得了皇帝亲封郡主的头衔,背后又有母家支持,和宁郡主的身份寻常公主都是比不得的。
说句僭越的话,和宁郡主执掌后宫都不为过,纪国公怎可屈尊降贵将她配与一个连母家都没有的冷宫庶子。”
孙怀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本以为拍了一手好马屁没成想温怀烈眉头一皱,水杯直接砸在了他脚下。
“说起庶子,本王也是庶子。
我母妃母家也全都死光了,于我而言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怎么,孙尚书是高高位待得久了竟还学会瞧不起人了,你可别忘了我疏通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银两才将你提拔到这个位置上,你连手下区区一个侍郎都管不了有什么脸在这跟我大言不惭。”
孙怀吓得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兵部苏尚书和刑部闻尚书纷纷半转过身去不愿理睬此等溜须无骨之人。
“卑职,卑职这张臭嘴惯不会说话。
卑职的意思是温怀许已死,烈王自然身份位同太子。
在卑职心中烈王一直都是储君的不二之人,皇帝就您这么一个得力的皇子正统之位也必定是烈王所有。”
孙怀吓得满头大汗,匍匐在地面上直到温怀烈踢了他一下肩膀他才怯怯的起身。
“都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大祈有我一个姓温的就够了,即位之时我不想看到别人觊觎我的位置虎视眈眈。”
三位尚书告退,孙怀提袖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苏尚书慢走,闻尚书慢走,有空小弟请两位老哥喝酒,喝茶也行,小弟鲁莽还请两位老哥多多赐教啊。”
“哼!”
苏尚书和闻尚书看都没看他一眼,大甩外昶,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