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雪都拦不住三弟往纪家跑,看来三弟着实和纪家关系匪浅啊。”
温怀烈垂眸看着马下,居高临下的立在温怀瑾面前。
温怀瑾连忙拱手恭敬的行了个礼,一席白色外袍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皇兄过奖了,我是前来看望元玉的,正巧在大门上撞见了,才刚说了两句这不,皇兄就来了。
敢问皇兄行色匆匆是有什么要事要办么?
有什么事是为弟可以替皇兄效劳的还请皇兄尽管吩咐。”
“哦?是么?”温怀烈冷笑。
“眼下倒还真有一件,不如你先把和宁郡主请出来,请她与我到大理寺走一遭,也就是普通巡查问话,问完了我亲自将人送回来。”
沈元玉身子一正,顿感不妙。
温怀烈显然是来者不善,纪府眼下又无人照料,
沈元玉给了门前守职的护院一个眼神,
那护院机灵得很,立刻转头进府从侧门溜走去寻纪明去了。
“敢问皇兄,是为何事非要喊上和宁郡主去大理寺问话?
有什么事在这里问不行么,想来和宁一定知无不言。”
“哼,”温怀烈翻身下马,一步步逼近温怀瑾。
温怀瑾习惯性的低下了头并没有直视温怀烈,嘴角微微笑着。
温怀烈不再吃他这套扮乖的戏码,一掌重重的拍在温怀瑾肩上贴着温怀瑾的耳根说道,
“我要找的是纪安宁,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替她说话。
纪家到底是神还是鬼今日便可知晓。
你以为找对了靠山就有与我对话的资格了,简直笑话!”
温怀瑾连忙后退了两步惶惶恐恐的鞠了一躬,
“皇兄莫要误会我了。
小弟从未想过逾矩,也不敢妄想敢与皇兄并肩。
只是,只是安宁她娇弱,身体又一直不好。
今日大雪封门的路又不好走。
纪国公若是知道安宁无故被带去大理寺问话怕是要好生心疼的。”
“无故?”温怀烈大笑。
“和宁帮着三弟演了好大一出戏,怎么能叫无故呢?
前阵子和宁前脚给苏家世子妃瞧完病,苏家紧跟着就被盗了。
至于苏家都丢了些什么,我想三弟心里比谁都清楚。”
温怀瑾惶恐的看着温怀烈,嘴角微微颤动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打消温怀烈的顾虑。
温怀烈手下一脚将纪家大门踹开,冲着院中大喊,
“快去把和宁郡主请出来。
我们怀疑和宁郡主和苑都流窜作案的盗贼有关系,还请和宁郡主与我们大理寺走一趟。”
过不多时纪安宁缓缓走了出来。
一身白色棉披与温怀瑾站在一处颇似天造地设的一对。
霍平儿站在纪安宁身后虎视眈眈的盯着温怀烈。
沈元玉将纪安宁拉到身后,说什么也不会让温怀烈就这样将人带走。
“烈王若想带人也不是不可。
有什么事,还需待国公和国公夫人归来处理。
如今府上没个大人在,就这样将纪家女眷带走恐怕有失体统吧。”
沈元玉出生起便与镇南侯镇守南疆,
少年将军一身傲骨,大风大浪见过颇多,气场上淡定从容丝毫没被温怀烈压了去。
他便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即便一向盛气凛人的温怀烈也不得不高看几眼。
毕竟镇南侯于他也算有救命之恩,他也不想横生枝节得罪了纪家又来得罪沈家的人。
“沈老弟不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