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待我不好。”女子过来,一只手撩动泉水:“但我就是想走。”
“你就真的这么想走?我又有哪里待你不好?”
赤练不语,咬着牙关,将她那只手捉住:“我不会放你走,我不是圣人,不懂得成全!”说完就将她拖下水来。
“也许这一次,你能找到合意的,带回来取代我。”那女声又道。
女子有些急促地呼吸,胸前波澜壮阔,赤练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那片绵软。
没有回音,山洞的男主人赤练畏寒,这时全身没进温泉,眼闭着,看不出情绪。
几下揉搓,女子的双颊也渐渐绯红,靠住他肩:“我知道你每年这个日子□都极强,那你不妨要了我,那我就魂飞魄散,从此自由。”
管茅山山脚,黝黑的山洞里亮起一把女声,尾音上扬,不乏期待。
“禁欲咒!”赤练恨声:“你要我教你禁欲咒,最后居然是施在自己身上,我的素云小姐,你几时学到这等心机。”
“被捡走了呢……”
素云慢慢荡开一个笑,答非所问:“禁欲咒无解,我记得是你亲口说的。”说完靠得更紧,伸出一只手,去撩拨他的下身。
凤仪觉得有趣,将它放进荷包,这次再没停留,走进了眼前长街。
水下暗流涌动,一波又一波,在赤练胸腔慢慢燃起一股焚心之火。
普通的铜钱,特别之处是中间有道红痕,搁在掌心被阳光蒸腾,竟然就像一道袅袅红烟。
“去找个女人吧,铜钱我已经又放出去一枚,也许这个女人就合你意,你就明白,在这世上,你也不是非我不可。”素云在他耳侧呢喃。
凤仪眯眼,深深呼吸,才迈出第一步,就踩到一枚铜钱。
赤练大怒,□裸走出水池,一双长眼在黑暗里涌动绿光,披上他的赭红色长袍,拖着水渍扬长而去。
头顶秋阳正好,空气里游走着自由的味道。
“凤仪出去了?!”
凤仪应了声,跨出院门,紧了紧披风,抬头望天。
栖凤楼,迟雪还是呆样,愣了一会又问一遍:“她真的出去了?去了哪里?”
老鸨继续叹气,不好得罪这位台柱,“那你去吧,早些回来。记住,如果你真的跟人私奔,那老板肯定会要了我这条老命。”
老鸨认识他,知道他穷,所以神情寡淡,道:“我不知道,凤仪大头牌的事情,我也不好过问。”
“去哪里凤仪不想说,但是明日我一定回转,凤仪向来守信。”
“她去了哪里,这件事生死攸关,麻烦了。”宣夜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
“又出去?”老鸨叹气:“我的大头牌,你最起码告诉我你去哪里,我也好跟老板有个交代。”
老鸨的脸色开始转缓,不过还是那句:“我是真的不知道,每年这时候凤仪都要出去,去哪里不许我们过问,她性子烈,我也不好多干涉。”
栖凤楼,凤仪睡到中午才醒,又喝了碗醒酒汤,这才梳头收拾,穿上披风,到老鸨跟前说话:“今天凤仪要出去,晚上不回来,妈妈您担待些。”
看来这句是真话。
一直沉默的宣夜这时霍然抬头,紧追着说了句:“你在哪里见过?快带我们去!”
半夏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迟雪垂下眼:“我……我曾经看到过这种铜钱,不过上面有道红锈,还有你说的侵犯……,勒断脖子,我都曾经依稀看到过。”
迟雪开始抓头,不甚自信:“我……我我也许能找到她,只是也许。两天前我抹了她一滴血在眼盖,现在应该还有她气息的。”
“哪里稀奇?”
“你两天没洗脸?”半夏翻眼看天。
“我……我现在没有屁。”迟雪吃吃:“我……我就是听你说话,觉得有些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