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回到房间,沐完浴坐在窗台下。她从背后听到动静,一个快速的过肩摔,就把他按在地上了。
“是我。”君宇说。非晚立刻放开他,点亮灯。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轻枫刚才还告诉她两日后她和季雨珊成亲呢。
“你这是谋杀亲夫。就不应该听轻枫那小子的,说什么给你一个惊喜,最后变成了惊吓。”他揉着自己的胳膊说。
非晚过去,轻轻地按揉着他的肩膀。一股股浴后的清香,让他忘记疼痛。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回来啦?”
“轻枫不是告诉你京城的流言了吗?我受伤了,回来养伤呢。”他装作病弱的样子。
“是你传出那样的谣言?怎么就是我把你打伤了,不是你自己摔的?”她的胸时有时无的在他眼前晃过,他早已心猿意马。她见他没事就停下,刚想走开,他一把拉住坐在了他的怀里。
“只有流出那样的谣言,下次才没人敢打你夫君的主意。你看连二皇子都敢打,还怕谁,不是给你以后创造条件吗?”他边说手开始不老实了。
“怎么不留下享受你的洞房花烛夜?”
“闻着一股的酸味,还说自己没关系。”
“你。”
“你就是不相信我,我说了你在意的事都不会有。”
“那你走了,谁跟她成亲?”
“那些母后会安排的,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名份,给她了还能想要什么。你就是太着急了,本来我想同你一起去一趟白塔寺,谁知你连夜就跑了。”
他抱着她走向床边说:“是不是该补我一个洞房?”她都还没同意,就上下其嘴了。一路上总是担心她会各种生气,只有吃到自己嘴里了,他的心才踏实了。
一番折腾之后,非晚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的。他却很清醒。
“轻枫告诉我他查到了季齐槐其他的身份。”他说。
“嗯。先睡觉,明日再说。”她回来这几日一直没怎么休息,实在太累了,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君宇想不知羽飞明日会带回什么消息。
第二日一大早,轻枫夫妇就等着他们用早膳。
“看你昨晚还是丧着脸,今日就满面春风的。兄弟的话是不是起作用了?”轻枫对着君宇说。
“听你的,差点被她杀了。”君宇说。
“谁杀了?”刚进来的非晚问。
“我有季家的新消息,君宇告诉你了没有?”
“没有。”她想起昨晚他想说,自己太困了。
“我一直以为苍国与季家勾结是因为当初的两大家族共同利益,谁知道他们还有其他的关系。苍国太后刘氏是季齐槐母亲的姐姐。”
“所以苍国国主与季齐槐是表兄弟?”
“是他母亲曾跟一个侍卫有染,还生下了孩子。季齐槐可不是像他表面看到的那么温和。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亲手杀死了他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季齐岳,说他们的存在是耻辱的象征,所以后来在外人眼里才会有孝子的形象,因为他自知对他母亲做的事她不会原谅他。”轻枫说。
“真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虽然季雨珊是一副跋扈的样子,季氏父子还一直是谦谦君子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内心才可以把自己伪装成现在的样子呢?”非晚说。
“一个人心中有强烈的欲望时,是不是其他东西就会被忽视了。他一心只为那个位置,为了这个目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棋子,包括自己的孩子。”君宇说。
“但是他帮着苍国攻打越国,把越国的国土割给苍国,这跟卖国有什么区别。我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做了不该做的事都得负责任。如果这么说,那五万将士英魂都应该找他。”
“晚儿这么说也没有错,人不能因为有自己的理由,就能把做的坏事抹掉。当初归顺朝廷是季家自己的选择,现在他与苍国勾结就是卖国的行为。”轻枫说,
“君宇也在,我也不怕得罪皇家。其实谁在那个位置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我都能接受。他也许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有使命,但如果是为一己之私伤了国本,不管他原来是什么身份都没有资格坐到那个位置上。”
“还是晚儿立场坚定。”
“我现在倒理解他为什么在朝堂上没人说他坏话了,他所谋的只是那个位置,是完整江山,不是烂摊子,所以他针对的只是你们姜家。”非晚说。
“刚才还是很坚定的样子,怎么马上又把自己撇开了?”轻枫问。
“她说她只为越国,不为皇上一人。如果他真的只是想坐上那个位置,不??国本,她愿意让季家自己拼一拼。”梦月解释道。
“你倒是大方。”君宇说,“你都不要我了,我要那些虚名作啥。”
“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晚儿姐姐的意思不会参与他们两家的斗争,如果不伤百姓的话。二皇子的意思,如果晚儿姐姐不要皇家,他也会随姐姐走。”梦月说。
“你们说话还真是累人。”
“反正苍国的东西我要拿回来,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非晚说。
两日后,羽飞夫妇回来了,他们把在宋平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原来前两日轻枫说的都没有错,季家与陆家早就是联姻关系。同时他们也得知了当年那场败战,季家参与的程度,不管是他们行军路线还是作战计划都是季家透露给当时的陆家。
“父亲猜想当年有内贼,他也不会想到这个内贼是归顺朝廷的季家,因为在他看来朝廷已经很厚待季家,他们怎么还会不满足。没想到最后果然是季家。”亦轩生气地说。
“如果父亲知道他在十几年前就在谋划这一切,使越国兵败水安城,让五将从此消失,会不会直接过去杀了他?”雪燕说。